一個直徑約一厘米的規則圓形骨孔,精準地出現在傷者的顱骨上。
一股暗紅色的、混雜着腦脊液的血液,立刻從骨孔中噴湧而出!
“減壓成功了!”葉不,是葉神!此刻他就是神!
門外偷看的李德海激動地差點叫出聲來。
顱内壓釋放的瞬間,壓力得到了緩解。
“脈搏70!穩定了!”負責監測的小趙驚喜地喊道。
葉凡沒有絲毫松懈,他用吸引器吸盡湧出的血腫,然後迅速用骨蠟封住骨孔的出血點,最後用無菌紗布覆蓋、加壓包紮。
整個過程,從定位到包紮完畢,用時不到二十分鐘。
當葉凡放下手中的器械,直起腰時,他才感覺到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。
他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,這口氣仿佛帶走了他這一個月來所有的郁結和頹廢。
手術台上的那份專注,那份與死神搏鬥的激情,才是他真正的歸屬。
他走出臨時手術室,摘下沾着血污的口罩。
門外,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。
李德海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,馬衛國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。
葉凡沒理會他們,徑直走到急診室的窗邊,推開窗,讓冰冷的雨絲打在自己臉上。他需要冷靜一下。
“嘎吱!”
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和汽車鳴笛聲由遠及近,刺破了雨夜。
一輛黑色的奧迪a6不顧一切地沖進了衛生院的院子,車還沒停穩,一個身形微胖、面容儒雅但此刻卻寫滿焦急的中年男人就從後座上沖了下來。
他身後跟着幾個同樣神色慌張的人。
“我兒子呢?我兒子怎麼樣了!”男人沖進大廳,聲音因為極度的擔憂而嘶啞。
李德海看到來人,兩腿一軟,徹底站不住了,扶着牆才沒滑下去。
來人,正是青山鎮的書記,錢國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