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懷蝶啞了多久,便吃了多久的苦。
謹小慎微生活了二十年,哪能不懂人情世故。
猜出原因,她心底感動之下,突然覺得看向杜秋生時,心跳也快了幾分。
隻是宋懷蝶不知道這種感覺,到底是什麼原因。
她隻知道,自己很想和秋生哥待在一起,哪怕什麼都不做也可以。
任由少女心事不住浮起,杜秋生卻已經握住了槍身。
入手沉甸甸的分量,頓時令他心中一喜。
“有了這玩意兒,咱狩獵隊的底氣可就足了。”
“秋生,這是子彈,但有一點我得提前說。”
“宋叔你說就是。”
看着宋天佑歎了口氣,杜秋生心中也有了幾分預感。
許是站累了,前者緩緩坐在床邊,望着窗外低聲道。
“這土槍和子彈,都是我自己琢磨着造出來的,你想在山上放槍,得防着些崔志國使壞。”
“我曉得。”
“你要是被人點了,就把你宋叔供出去,我這一把年紀,早活夠了。”
此言一出,還在欣喜中的宋懷蝶,眼中頓時多出了幾分驚恐。
緊張之下,她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,隻能急忙撲到宋天佑身前,抱緊後者的雙腿,不住搖起了頭。
宋天佑說的慷慨,杜秋生又怎麼會做這種事。
“今天我從這兒拿了槍,以後怎麼用就是我自己的事了,不會給宋叔你找麻煩的,至于崔志國…”
話到此處,杜秋生頓了頓,轉而陷入了思索。
宋天佑則撫了撫小蝶的頭,依舊替他操心着這些瑣碎事。
“如今你有了槍,山裡的猛獸,無非就是一兩發子彈的事,但這人心,你宋叔我活了半輩子,也沒摸透啊。”
“我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