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後日光落在屋内,曬得人渾身都是暖意。
杜秋生一手一個,将宋家父女倆強行扶起後,這才開口道。
“宋叔,小蝶,咱都是鄉鄰,一個村互幫互助,都是應該的。”
說到這兒,他看向了宋懷蝶。
“小蝶的聲帶,我估計是以前發燒的時候,被炎症燒壞了。”
“啊?”宋天佑眼中頓時浮出了濃重的擔心:“我能幫上什麼忙?”
“宋叔,你不用着急,這病治起來不算難,我開個方子,你讓小蝶自己采藥煎藥喝就行。”
說到這兒,杜秋生也盤算起自己的時間。
他還有許多事要忙,跑來幫小蝶治病,多少會耽誤些時間。
許是看出了杜秋生的為難,宋懷蝶抿了會兒嘴唇,還是擠出了一句話。
“秋生哥,你不用,這麼關心我,我能開口,已經很好了,其他的,我也不指望太多。”
杜秋生知道,由于聲帶的緣故,宋懷蝶每說幾個字,都要忍痛。
即便捱過這份苦楚,她言語間依舊不算流暢。
這樣堅強的小蝶,卻愈發讓杜秋生心疼。
“宋叔,小蝶,我手上确實有不少事,沒法天天看着小蝶,這樣吧,我每隔三天,回來替小蝶針灸一次,什麼時候治好什麼算,你們看怎麼樣?”
“這,這哪好意思呦。”
話雖如此,宋天佑眼中欣喜,和宋懷蝶的期待卻做不得假。
杜秋生自然清楚兩人想法。
“那就這麼定了!”
伴着紙筆到手,杜秋生提筆寫好方子,遞給宋懷蝶後,便避開後者那感激的視線,看向了宋家的紅木櫃。
“宋叔,咱看看槍吧。”
“好。”
杜秋生這樣做,确實是想早些看到土槍不假。
但他更多的想法,則是想讓宋家二人,心中少些感激。
宋懷蝶啞了多久,便吃了多久的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