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孫大正仗義歸仗義,他的身份落在朱志華眼中,卻着實低了些。
聽完這番話,後者臉上那戲谑笑容,愈發大了幾分。
“孫大正,國營飯店的經理對嗎,我記得你。”
“辛苦您還記得我。”
“你這麼個小人物,放在過兩天的日子上,我都不會讓你進門,你現在倒是跳出來,敢和我叫闆了,不錯。”
這些天不時不晌,别說節日,連個節氣都沒有。
過幾天除了張永年的葬禮,哪還有什麼日子。
正是顧忌到這點,朱志華才沒有點明,但他的嘲弄還在繼續。
“你為他擔保?”
“嗯,還請您讓他試試,小杜說能治,八成有把握。”
哪怕被嘲諷,孫大正還是恭恭敬敬将頭低着,為杜秋生争取着機會。
隻是…
“你算個什麼東西!”
這句話足夠侮辱人。
饒是孫大正經曆了不少事,此刻還是沒能忍住,頓時擡起了頭。
但他對上朱志華,和不遠處的黃文斌,還是将怒火咽下,繼續為杜秋生争取着機會。
“是,我和二位比起來,差距确實不小,但是還請你們看在老廠長的病上,給個機會吧。”
“呦,這是說不過,想把張廠長拉出來了?”
“住口,你們也配提我嶽父?孫大正,你是不是真當老子脾氣好,來人,把這兩個王八蛋趕出去!”
黃文斌看似随意提了一嘴,卻直接打碎了孫大正的算盤。
朱志華更是一聲怒斥過後,已然開始喊人。
見狀,孫大正也沒了辦法,隻能略帶無奈,悄然看向了杜秋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