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?”
“給他道歉!”
重壓之下,朱志華盡管臉上滿是壓抑的怒火,但還是不得不扭向杜秋生,口中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“對不起。”
“大點聲兒,把你罵小杜的勁給我拿出來!”
許是杜秋生留下的生機,幫張永年不住重建着體内。
他從昏迷中醒來後,說話也愈發有了中氣。
這樣的張永年,哪還有瀕死的模樣?
自知事情有變,朱志華哪怕心裡再憋屈,也隻能老老實實低下了頭。
“小杜醫生,對不起。”
言畢,他胸中湧起一團郁氣。
含恨看了杜秋生一眼,朱志華撞開人群,快步出了院子。
黃文斌同樣不敢久留。
“杜神醫好手段,朱廠長的身體,似乎沒有大礙了,那黃某也就先走了。”
兩人的離去,并沒有引動任何波瀾。
隻是張蕾美目閃動不斷,此刻正死死抓着父親,生怕眼前的一切隻是夢。
直到一雙寬厚大手撫在頭上,她這才感覺到一絲久違的心安。
“爸,你感覺怎麼樣?”
“好久沒這麼輕松過了,你可給我找到個了不得的神醫。”
這句話,頓時令張蕾臉色紅了一片。
她看着杜秋生喃喃片刻,終究沒好意思解釋。
隻是張蕾卻想到了另一件事。
“這麼說,我父親剛剛真的中毒了,你也确實是在盡力幫我爸排毒?”
這麼好分辨的事,杜秋生自然懶得解釋。
他隻是不住觀察着張永年的呼吸,以此判斷着後者的情況。
沉默下來的片刻空隙,張蕾沒急着道謝,而是扭頭看向了屋内。
自父親生病起,張家就一直人流如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