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父親生病起,張家就一直人流如織。
不止屋内這些人,這段時間往來的每個人,都可能是下毒的兇手!
隻是這件事還需要調查,張蕾也就暫時壓在了心底。
再度擡頭,她臉上帶着個明媚笑容的同時,話語中絲毫沒有扭捏。
“剛才是我态度不好,我給你道歉。”
言畢,張蕾扭頭看了張永年一眼,得了後者個放心的眼神,她才松開右手,快步朝裡屋走去。
随着她的離去,屋内也靜了片刻。
還是杜秋生不卑不亢挑起個話頭。
“張廠長,我有些話想說,就是不知道您愛不愛聽。”
“你說就是,我還能把我救命恩人攆出去不成?”
一個玩笑,令氣氛緩和不少。
杜秋生臉上卻沒有絲毫笑容,反倒愈發嚴肅道。
“你的身體情況,你自己應該也清楚,如果再這麼高強度工作下去,一但病倒,隻怕是更難救了。”
“我也知道,可廠子裡沒個能扛大旗的,唉…”
被說中心事,張永年滿臉頹喪。
他那本就蒼老的面容,甚至連溝壑都更深了些。
隻是杜秋生卻沒有接話。
畢竟他的身份,隻需要給出醫囑就足夠,剩下的話,說多了反而逾距。
“聊什麼呢?”
就在這時,張蕾再度走出,引走了衆人視線。
扭頭那瞬,張永年卻帶着欣賞,微微打量了杜秋生一眼。
懂禮數,曉分寸,關鍵時候還能面無懼色,這樣的年輕人,不多啦。
按下想法,他随口道。
“沒什麼,小杜醫生教訓我呢。”
面對這麼明顯的玩笑,張蕾也沒說什麼,隻是将一沓錢,遞到了杜秋生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