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,許蘭再出來時,手中便多出了紙筆。
就着院中石桌,杜秋生将鈔票和紙筆一并放在桌上,便朝後退了幾步,好讓沈大富安心。
将錢揣進兜裡,後者卻耍起了賴。
“秋生,不是叔想耍賴,實在是你這兒也沒個印泥,叔就算給你寫了斷親書,沒手印也生不了效不是,要不明天,明天叔親自帶印泥來。”
“别和我套近乎,我沒你這麼個長輩,另外。”
話到此處,杜秋生看向了白薇。
他哪能不知道後者的來意,當即伸手道。
“我可以答應再加一戶人,但你得把印泥借我用一下。”
沈大富哪能猜到這一出。
印泥上桌,他頓時傻了眼。
見他那模樣,杜秋生不忘出言提了個醒。
“我和金三還算熟,用不用我幫你和他打聲招呼?”
“不用不用!”
話中威脅不言而喻,偏偏白薇還裝作了沒聽懂的模樣。
沈大富隻能連連擺手,苦着臉趴在了石桌上。
“秋生啊,叔,不,我也沒寫過斷親書啊。”
“我說,你寫。”
這下,沈大富徹底沒了辦法。
不一會兒,連手印都按了下去。
拿起斷親書後,杜秋生還不忘檢查一番,這才看也不看,朝沈大富處擺了擺手。
伴着這場鬧劇漸漸沒了演員,白薇這才帶着些委屈道。
“剛才你為什麼要那樣說?”
“我說什麼了?”
“我也看不慣那個老頭,就算你不說什麼換不換,我也會把印泥拿出來的。”
聞言,杜秋生頓時笑了。
屬于自己的過錯,他當然不會推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