屬于自己的過錯,他當然不會推辭。
隻是那說話語調,全然不像公家交際,反倒更像是小情侶之間打情罵俏。
“是我不好,惹你生氣了,下次我注意。”
“你,你怎麼這麼容易就道歉了!”
“那不然呢,要不我梗着脖子和你吵兩句,滿足一下你想吵架的想法?”
話都說到了這份上,白薇再說什麼,未免就有些不禮貌了。
她隻能憤憤‘哼’了一聲,權當是發洩了情緒。
“你和制藥廠的生意,明明還有很大調整餘地,為什麼不能多加些人?”
“要他們做什麼,和我對着幹?”
“不管你了,記着啊,咱們說好再加一戶,等我選個好人家再來和你說。”
對此,杜秋生倒是沒什麼意見。
畢竟他才懶得幹這些瑣碎事情。
隻是和這些事相比,時而傳出哭聲的主屋,才更值得杜秋生關注。
送走了白薇,他便回身站在了屋門處。
主屋内,幾女正低聲安慰着沈雅芝。
隐約還能聽見什麼‘那混蛋’、‘是好事’的說辭。
這些女人家的私密話,杜秋生自然不好插嘴。
稍稍聽了兩句,他便提高音量,微微咳嗽了一下。
果然,屋内話語聲驟止。
伴着衆女向屋外看來,杜秋生也清楚看到沈雅芝的臉上,早已鋪滿了淚痕。
雖說沈大富做事離譜了些,但他到底也是沈雅芝的生父。
共同生活十幾年攢下的情分,哪有那麼簡單能割舍。
見狀,杜秋生心底歎了口氣。
但他同樣清楚,沈雅芝不能沉浸在這份複雜情緒中。
示意幾女離去,杜秋生這才朝着沈雅芝,揚了揚手中的斷親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