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蕾這幅說辭,顯然是因為紅星制藥廠的地位,比供應商高些,所以不能将缺藥材一事說的太過透徹。
杜秋生聽了聽,便做好了回村之後,擴充人手一事的打算。
就在他要離開之際,張蕾話語中,卻有了幾分挽留的意思。
“杜秋生,你能不能再去看看我爸。”
“張廠長又病了?”
“我感覺我爸在好轉,但他非說自己病了,我不放心,這才想請你看看。”
杜秋生對自己的醫術十分自信,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。
“按說我施針以後,張廠長隻要溫養身體,就會慢慢好轉才是,這點張廠長應該也清楚,他最近有接觸過什麼人嗎?”
“沒有,自從你出手以後,我爸都一直守在廠子裡。”
說到這兒,張蕾突然想起來一件事。
“對了,上次朱志華說聯系到一家供貨商,我爸檢查過他提供的藥材後,似乎就有點不對了,難不成是嘗藥出了差錯?”
杜秋生見過張永年嘗藥的做派。
後者是老人,做事到底嚴格些。
甚至為了鑒定藥材,還會将那些生猛藥物送進口中。
這番做法,倒也确實容易出事。
可他也不好就此下定論。
“我先去看看再說吧。”
“嗯。”
伴着兩人相繼離開辦公室。
藥廠一角,朱志華伴着黃文斌也走了出來。
帶着怨毒看了眼離去的杜秋生,前者開口道。
“黃神醫,你覺得這次能難住他嗎?”
“放心吧,這是我從古籍裡翻出來的殘方,别說一個小小的杜秋生,就算老師傅們來個專家會診,恐怕也隻敢用些溫養藥物,慢慢試探藥性。”
說到這兒,黃文斌負手而立,臉上滿是自負。
“張永年歲數不小了,常年試藥之下,身體早被侵蝕的差不多,就算杜秋生手段高明,能想出和專家們一樣的辦法,張永年也熬不住試探藥性這段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