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也有人死在那場礦難了?”
“嗯,我就是個普通人,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崔志國他們鬥,這事就靠隊長你了,如果需要動手,随時喊我就行!”
“傻小子。”
杜秋生笑着揉亂了石磊的頭發。
“壞人犯了事,送進籬笆裡就行,真動起手來,咱不也成了過錯方?”
此話一出,頓時聽傻了白薇和楊勇。
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杜秋生嗎?
不遠處那笑容溫煦的男人,真揍起崔志國時,可沒有半點留手!
隻是眼下石磊哭的厲害,兩人倒是沒開口拆台。
安撫完,杜秋生囑咐幾人再去趟宋家,便和白薇一道趕往了大隊。
踩着泥濘土路,後者歎了口氣。
“檔案上說,你們石水村有不少人在礦上工作,那次事故,幾乎毀了半個村。”
“何止。”
杜秋生眼中也有了幾分追憶。
“石水村就這麼大,大夥多少都沾着些血緣,況且當初整個村子,幾乎都依靠着昌盛礦業生活,隻是礦難過後,大夥才有了些忌諱而已。”
伴着回憶漸漸展開,當年那令人絕望的一幕,已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。
足足半月。
石水村内家家缟素。
就連鎮上的喪事班子,都忙的停不了步。
而一夜之間沒了父母的孩子,更是在村中巷口,大街小巷上哭個不停。
那随處可見黃紙銅錢的景象,杜秋生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。
簡單和白薇描述過後,這位新任書記也沉默了下去。
緩了半晌,她才徐徐吐出一口氣。
“原來你死咬着崔志國,就是想從他這找到突破點。”
“嗯,我一直認為,當初的礦難有問題,所謂的結果,很可能是昌盛礦業隐瞞了真相,給督察組提供的假報告!”
杜秋生對法律一向敏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