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出于這句秘密,張永年也沉默了下去。
趁着少許空檔,杜秋生索性去找了趟孫大正,和對方聊了聊酒會的事後,又在天色轉暗之際,安心等待起了來賓。
琳琅滿目的酒水,早已擺了起來。
這種大事,張家父女自然沒敢耽擱,距離約定的七點還有半個小時,便提前趕了過來。
往日鮮少能見到車的鎮上,今天卻引夠了目光!
十多輛轎車幾乎首尾相連,緩緩駛至了飯店。
伴着貴客踏入,兩父女索性扮起了迎賓。
而杜秋生則站在屋内,一一看着來人。
許是酒會遲遲沒有開始,七點過十分,人群也有了些騷動。
見狀,杜秋生知道不能再等,幹脆開口招呼孫大正,為衆人呈上了菜肴。
同樣在這時,張永年也攬着最後一個賓客,緩緩走了進來。
“王廠長,你可讓我們好等啊!”
“哈哈,路上耽擱了一會兒,我自罰三杯。”
“嗐,哪有什麼罰不罰的,老兄弟們說着玩呢,我陪你喝!”
有張永年在場,這份酒局自然不用杜秋生操心。
他唯一需要等的,隻有時機成熟,借由前者将自己推出去而已。
就在場子逐漸熱了起來,衆人三三兩兩熟絡圍成個小圈子時,一道爽朗嗓音,卻突然從門口傳了進來。
“老兄弟們,我來遲了!”
正主兒來了!
杜秋生微微眯了眯眼,轉而盯向了大門。
按資料記載,程凱今年五十出頭。
可看面相,他卻絲毫不顯老态,反倒因為那高大的體型,和面對衆人那隐約霸氣,頗有種武林盟主的架勢。
而程凱的身份,也恰好與此相符。
剛一入場,他根本沒提罰酒的事,反倒拍着張永年肩頭,便調侃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