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耿拿酒提子,為自己灌了滿滿一壺酒,這才晃着酒水,樂呵呵看了過來。
“一提子就是半斤,咱每天就這麼些。”
将酒壺别在腰前,他不忘舔了口壺蓋旁的酒水,這才仔細系好酒壺,又補了一句。
“下去以後,咱可指着這玩意兒保命呢,你别因為貪酒都喝了,下去我可不給你分。”
“不會的。”
“别。”
杜秋生還沒怎麼言語,就被老耿一手攔了回來。
“前些日子,還有人因為喝酒,在下面凍死了。”
“有那麼冷嗎?”
對此,老耿并沒有解釋,隻是擤了擤鼻子,扭身回了一句。
“下去你就知道了。”
裝備不多,領的也極快。
伴着系好腰間酒壺,兩人也已站在了礦洞前。
許是能源匮乏的緣故。
杜秋生遠遠望去,漆黑深邃的礦洞中,隻零星閃爍着幾盞孤燈,除此之外,便是令人牙疼的酸澀機械聲,時而從坑洞中溢出。
等了片刻,他也沒見到有人出現。
望着通往地底的大坡,杜秋生不由生出些疑惑。
“咱怎麼下去。”
“來了!”
就在這時,又是一道酸澀聲響浮出。
隻見一個鐵棍下,裝有個三點防護的吊籃,慢悠悠蕩了出來。
上是常年缺乏潤滑的機械,下是防護力幾近于無的布條,杜秋生雖說不擔心摔傷,但看到這種設備,難免也有些頭疼。
老耿倒仿佛習慣了如此。
抓着個鐵棍,他熟絡一跳,便輕松坐進了布條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