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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顔坐到病床邊,伸手替我掖了掖被角,動作溫柔得不像話。
她眼底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,“我知道很突然,但我不想再等了。”
“陸知夏不配擁有你,而我”
“我沒有怪你。”
我看着顧顔眼底的緊張慢慢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暖意,喉嚨突然有些發堵。
這些年在陸知夏身邊,我早已習慣了忽視和冷漠,這樣毫無保留的維護和堅定的選擇,竟然還讓我有些不習慣。
“隻是”
我猶豫了一下,“我們這樣,會不會太委屈你了?畢竟現在網上都在說我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
顧顔打斷我,語氣斬釘截鐵,“在我眼裡,你始終是幹淨又堅韌的徐川。”
“如果我都不相信你,那還有誰能相信你?”
我看着她深邃的眼眸,那裡沒有一絲猶豫和懷疑,隻有全然的信任和堅定。
在被全世界誤解、被最親近的人背叛後,這樣的信任顯得格外珍貴,讓我鼻尖一酸,差點落下淚來。
“謝謝你,顔顔。”
她笑了笑,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,動作自然又溫柔:“該說謝謝的是我,謝謝你願意相信我。”
她從帶來的保溫桶裡舀出一碗粥,“這是我讓家裡阿姨煮的小米粥,養胃,你趁熱喝點。”
米粥熬得軟糯綿密,帶着淡淡的甜味,是我久違的溫暖味道。
顧顔坐在一旁,安靜地看着我喝粥,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。
這樣的畫面太過美好,讓我恍惚覺得像是在做夢。
溫熱的米粥滑過喉嚨時,顧顔突然輕聲開口。
“其實,我認識你比你想得要早。”
我擡眸看她,她指尖輕輕摩挲着保溫桶的邊緣。
“三年前你在片場暈倒那次,送你去醫院的救護車,是我讓人叫的。”
我愣住了。
那段記憶有些模糊,隻記得當時為了趕拍陸知夏投資的戲,連續熬了四個通宵,最後在片場直接低血糖暈倒。
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,助理說陸知夏在陪封俊試鏡,隻讓她給我帶了句“别耽誤拍攝進度”。
“那天我去探朋友的班,正好看見你被擡上救護車。”
顧顔的聲音低沉下來,“你助理急得團團轉,說聯系不上陸知夏,我就跟着去了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