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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顔的聲音低沉下來,“你助理急得團團轉,說聯系不上陸知夏,我就跟着去了醫院。”

她頓了頓,目光落在我臉上,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。

“醫生說你嚴重營養不良,胃裡還有出血點,可陸知夏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露面,手裡還提着給封俊買的奶茶。”

那天陸知夏來醫院時,确實漫不經心,甚至抱怨我“身體這麼差,淨添麻煩”。

原來當時顧顔就在暗處看着這一切,隻是那時的我,滿心滿眼都是陸知夏,根本沒注意到角落裡那個陌生的身影。

“從那以後,我就忍不住關注你。”

顧顔苦笑了一下,“看着你為陸知夏洗手作羹湯,看着你把她的胃潰瘍當大事,自己胃疼卻硬扛着。”

“看着你明明是影帝級别的演技,卻為了她的公司甘願演爛片捧封俊”

“我勸過你三次。”

我茫然地搖頭,完全沒印象。

“第一次是在你拿下最佳男主角那年的慶功宴。”

“你喝醉了靠在走廊欄杆上哭,說陸知夏把本該屬于你的慶功宴變成了封俊的生日會。”

“我當時走過去,說這樣的女人不值得,你卻紅着眼眶說她隻是還沒長大。”

記憶如潮水般湧來。

那天陸知夏全程陪着封俊切蛋糕,連我的獲獎感言都沒聽完。

我躲在走廊哭時,确實有個陌生女人遞來紙巾,可我當時滿心都是陸知夏,根本沒記住她的樣子。

“第二次是你發現陸知夏給封俊買了和你同款的鑽戒。”

“你在珠寶店門口淋雨,我開車經過,搖下車窗讓你上車,說陸知夏心裡根本沒有你。”

“你卻搖搖頭,說她隻是把俊俊當弟弟。”

我攥着勺子的手猛地收緊,指節泛白。

那件事我以為沒人知道,那天我冒雨去找陸知夏對質。

她卻不耐煩地說我小題大做,最後幹脆帶着封俊去了國外度假,留我一個人在空蕩的家裡待了整整一周。

“第三次,是你決定和她領證前。”

“我托人把陸知夏和封俊的親密照片送到你手裡,附了張紙條,寫着别跳火坑。”

“可你最終還是去領了證。”

當時我把照片撕得粉碎,告訴自己那是合成的,是别人的挑撥離間。現在想來,那時的自欺欺人有多可笑。

“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