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喬雖然不明白厲薄宸的意思,但還是乖乖走過去。
厲薄宸眉目硬朗,但卻帶着隐隐的幾分疲憊。
阮喬皺眉看他,關心問道:“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?”
厲薄宸緩緩搖頭:“我的腿情況怎麼樣?”
“一切正常,隻是之前的治療方案要做一點變動,你放心,我一定會查出你暈倒的原因。”
阮喬大概解釋一遍,想起剛剛的争鬧,有些疑惑的問道:“你是故意縱容王醫生留在你身邊嗎?”
以厲薄宸的性格。
如果不是受情況限制,怎麼可能把人趕走?
厲薄宸眼神薄涼,語氣中摻雜着淡淡的嘲弄:“他是過來監視我的,想必今天老宅那邊就該知道閻羅已經在為我出手治腿。”
阮喬不明所以的望着他,但卻清楚的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冷意。
她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大膽不可置信的想法。
王岩來自于老宅嗎?
如果起到監視作用,那厲薄宸的車禍
阮喬瞳孔緊縮,她沒有藏心裡的想法,全都寫在臉上。
厲薄宸掃一眼就懂,他淡淡道:“厲家就是豺狼虎穴。”
一家人面和心不和,為了利益,根本就不在乎親情。
阮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,幹巴巴開口:“幸好奶奶是站在你這一邊的。”
厲薄宸抿着唇角,眼底殺意冷然。
“如果不是因為奶奶的原因,我早已經出手解決他們。”
偏心縱容兒子犯錯,縱容孫子,草菅人命的老一輩掌權人,明明一大把年紀,卻仍然不舍得放權。
這麼多年虎視眈眈,對繼承權位置賊心不死的厲中山。
以及佛口蛇心說的永遠比唱得還要好聽的王春萍。
厲家這一大家子人,哪有一個好東西?
阮喬沉默着點點頭。
血緣羁絆是這個世界上最奇妙,也是最無解的東西。
話題到這裡戛然而止,一時間氛圍陷入了尴尬中。
厲薄宸低頭,卻突然掃見阮喬被包紮着的掌心,語氣嚴肅:“你的手是怎麼回事?你受傷了?”
阮喬攤開手掌心:“沒什麼事,隻不過是被你的追求者用鞭子抽了一下。”
她今天這番純屬是無妄之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