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高懸,淮安侯府依舊燈火通明。
搜尋的動作不小,原本就沒睡下的衆人紛紛驚擾起身。
雲蔓青的流水閣也不例外聽到了動靜。
隻是流水閣院子偏遠,在整個侯府的最裡面,暫時還沒搜到她這兒來。
秦嬷嬷聽到動靜後出去打探了一番,回來後慌張後怕的捂着心口:“聽說府上進了殺手。”
“還是刺殺世子失敗後潛逃而來,不知道為何躲進了淮安侯府,但願不要出事才好。”
雲蔓青想到中毒的牧亭之,再看大半夜牧疏白帶着人去而複返,鬧出如此大的動靜,幾乎頓時就猜到了來龍去脈。
牧亭之中毒肯定是牧疏白的手筆,所以他才能快速帶人來。
不過慢了一步。
就跟今日他和雲柔嘉的計劃,全部被她截胡一樣。
牧亭之,也被她截胡了!
雲蔓青面上沒有多少表情,安慰秦嬷嬷道:“跟咱們無關,不會出事。”
垂下的眼眸中閃過諷刺,這院子,她不可能讓牧疏白和雲慕山白搜!
淮安侯府的護院也加入了搜查當中,不多時,全部浩浩蕩蕩集結到了流水閣外。
比起前面的院子,流水閣太安靜也太冷清,略顯荒涼的樣子跟整個侯府格格不入。
牧疏白幾乎瞬間意識到不對,他側頭問雲慕山:“侯爺,這院子什麼情況?”
雲慕山解釋說:“流水閣安靜,适合雲蔓青養身子,就沒派多餘的人來伺候。”
“雲蔓青的院子?”牧疏白眉心跳了跳,他總覺得不對:“後面是什麼?”
“後面?”雲慕山一頓,後知後覺道:“流水閣後面是人工湖,湖的另一邊就是後巷”
侯府後巷,正是牧亭之消失的地方!
“為何沒早說?”牧疏白心下一驚,顧不得和雲慕山客套,立刻吩咐獵鷹帶人進去仔細搜查。
“且慢。”穿戴整齊的雲蔓青站在流水閣的台階上,目光充滿疑惑,看向雲慕山:
“父親這麼晚帶如此多人來流水閣,是我犯事了嗎?”
宴席上的事,雲慕山還沒找她算賬呢,這會兒看到她,眼底隻剩下厭惡:“有刺客混入侯府。”
“全府上下都要搜查,你這裡是最後一處院子。”
“流水閣裡除了我就剩秦嬷嬷。”雲蔓青款步往下,走到衆人身前,以一人攔住所有人的去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