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流水閣裡除了我就剩秦嬷嬷。”雲蔓青款步往下,走到衆人身前,以一人攔住所有人的去路:
“我未曾見過什麼殺手,父親還是帶這些人先走吧。”
她阻攔的樣子,立刻引起了牧疏白的警覺。
他上前一步,擋在雲慕山身前道:“二小姐,侯府上下都搜過了,隻剩下你這處院子。”
“你現在出面阻擋,難道因為刺客就在你房中?”
雲蔓青忽然笑了:“世子,侯府雖不比在皇城時厲害,但也是錦州有頭有臉的人家。”
“你帶這麼多男人深夜翻遍後院女眷的院子,傳出去别人怎麼看侯府,怎麼看府上的女眷?”
不等牧疏白說話,她收起笑容大聲質疑道:“世子該不是因為宴會上,我戳穿了你的龌龊事,刻意報複,這才以找殺手的借口闖入侯府刻意羞辱吧?”
牧疏白蹙着眉看她,煩躁道:“婚約一事本就是我和柔嘉,你就算心裡不甘,也要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再說本世子怎麼可能以殺手的事開玩笑,休要阻礙拖延!”
雲慕山也道:“你趕緊讓開,别添亂了!”
“父親!”雲蔓青不但沒讓,還往前了一步:“你當真要讓世子這般羞辱侯府嗎?”
“胡說八道!”雲慕山的不耐煩已經到達了頂點,他怒聲道:“世子找殺手而已,什麼時候羞辱侯府了?”
“沒有搜捕令,帶着這麼多男人深夜闖入女眷内室搜查,還不算羞辱?”雲蔓青怒極反笑,冷哼道。
“再說侯府地處繁華,距離客棧有一段路程,聽說世子遇到的殺手從客棧奔逃而來?”
雲慕山哼哼兩聲:“你消息倒是靈通,是又如何?”
“那我就更奇怪了。”雲蔓青的目光轉向牧疏白,似笑非笑問:“殺手的事情敗露,不往偏遠的地方跑,繞路往侯府躲藏,他是嫌自己命長了嗎?”
“這”雲慕山剛才沒深想,見牧疏白說的情況緊急,就直接聽了他的話。
被雲蔓青這麼一說,他還真覺得奇怪。
看到雲慕山面上細微的變化,雲蔓青勾了勾嘴角:“做事總要有個原因,反正我是想不出那殺手這麼做的理由。”
是啊!
雲慕山心裡越發疑惑了,殺手繞這麼大一圈,就算是為了挑撥世子和侯府之間的關系,那又圖什麼?
難道世子撒謊了?
雲慕山這麼想着,視線自然而然的朝牧疏白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