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水過半,雲輕舞提議吟詩作對,增加氣氛。
雲蔓青靜靜喝酒吃菜,并未搭話。
幾人同時朝她看來,表情各異。
她不搭腔,所有人都默認她不會。
也是,鄉下長大,溫飽生存都是問題,在哪兒學認字,就算僥幸認得幾個字,詩詞又豈是随便就能做出來的?
雲慶誇張的嘶了一聲:“不太好吧,姐姐從前沒接觸過這些!”
雲瑤兒善解人意似的,主動解圍:“輕舞姐姐不是不知道蔓青姐姐從鄉下回來。”
“你提議吟詩作對,對我們而言是風雅之事,可對蔓青姐姐而言不是為難嗎?”
雲輕舞輕輕呀了一聲,自責道:“是我的不對,沒考慮到姐姐之前沒有去過女學,不知道這些”
她說着,拿起面前的酒杯,對雲蔓青道:“還請姐姐莫要責怪,我敬姐姐一杯。”
雲蔓青并不計較雲輕舞和其他人的反應,不說自己會,也不說自己不會。
雲輕舞要喝酒,她沒有辯解,挑眉答應。
從雲慶帶回酒水,雲蔓青一直喝的是桃花酒。
她正要端起酒杯,雲瑤兒輕笑道:“姐姐不如嘗嘗梨花酒,跟桃花酒一樣清香,口味卻不同。”
一邊說,也不經過雲蔓青同意,直接就換了酒杯給她倒了滿滿一杯梨花白。
雲蔓青看了眼雲瑤兒。
雲瑤兒若無其事:“聽大伯母說你回來一個多月,總共隻參加過三次宴席,兩次在柳家。”
“剩下的一次是在侯府裡面,你喝多了一杯酒,醉意起來,因為一束花把柔嘉姐姐推入荷花池,差點鬧出人命。”
“若以後嫁人,免不得有各種宴會來往,姐姐還是要把酒量提一提,各種酒水都試試,免得三兩杯酒下肚再鬧出笑話。”
雲瑤兒這一番話,已經明着說出雲蔓青的不足了。
桌上頓時鴉雀無聲。
雲輕舞和雲玲兒不知道雲瑤兒抽什麼風,按照計劃,隻需要雲瑤兒勸雲蔓青多喝酒。
可雲瑤兒如此直白的辱沒雲蔓青,要是雲蔓青翻臉,計劃不就被打亂了?
雲慶隔着桌子,狠狠瞪了雲瑤兒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