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慶隔着桌子,狠狠瞪了雲瑤兒一眼。
雲瑤兒一臉無辜:“都看着我做什麼,我也沒說錯啊!”
白望舒和白繼然兄妹對視了一眼。
都是高門大宅長大的,豈能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?
白望舒蹙着眉,不悅道:“你這話真是可笑,侯府壽宴我也去了,雖然沒看到雲大小姐怎麼落水的,但後來大小姐幫二小姐澄清了。”
“落水一事并不是二小姐所為,大家誤會了,何況這件事過去許久,已經無人提及。”
“你現在說出來,是想讓我們兄妹誤會,還是别有意思?”
雲瑤兒動作一頓,眼眶頓時紅了:“我是為蔓青姐姐好,想着這裡沒外人,所以說話直白了點兒。”
“白小姐,我沒你說的那層意思,何況剛才白公子誇贊了姐姐,想必對姐姐很滿意,又怎麼會因為我兩三句話對姐姐改觀呢?”
她邊說,邊朝白繼然看去:“白公子,我真的沒有别的意思,你别誤會。”
一張清麗的臉上潸然欲泣,瞧着就如風中搖擺的梨花,看着我見猶憐。
可白繼然心裡沒多少憐香惜玉的感覺,他緊鎖着眉頭,更多的是為難。
雲蔓青和這幾位雲小姐都是雲家的人,他則是初次見面的外人,不管怎麼說都不太對,容易得罪人。
而且,雲蔓青瞧着真的不是流言那樣無腦愚蠢!
正不知道怎麼開口,雲蔓青主動道:“壽宴的事已經澄清過,不需要再多餘解釋。”
“至于你到底什麼意思,各有見解,今日大家相聚為的是開心,不要因為這些小事擾了興緻。”
她說着,拿過雲瑤兒手中的酒杯,對雲輕舞道:“輕舞妹妹,請。”
雲蔓青并非專門給雲瑤兒台階。
酒席過半,她已經看出了幾人的目的。
今日她如果不多喝酒,他們還會找層出不窮的理由灌酒。
唯一的例外是雲瑤兒這個蠢貨,她因為絨花的事心裡不爽,又對白繼然有所圖,一時間沒壓住嫉妒的心。
沒必要這麼麻煩,她自己主動跳進全套,就看這些人怎麼走下一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