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些天都派人盯着吳氏,吳氏的小日子過得别提多滋潤。
在家有仆婦伺候,雲慕山偶爾去陪伴,沒有婆母壓制,沒有家族需要維系,沒有勾心鬥角!
比起吳氏,自個兒在府上如困獸之鬥,不僅丢了臉面,還成了笑話。
周淑文當即咬牙切齒:“那賤人在侯府外邊住着,比我舒心多了。”
“這不就行了?”雲柔嘉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:“人放在您眼皮子底下,才叫安心。”
“您是主母,想怎麼對付她都行,何況讓吳氏出面跟雲蔓青鬥法,咱們坐收漁翁之利的好。”
周淑文想了想,長歎一聲:“可到底怎麼才能不引起你父親的懷疑,又将吳氏接到府上呢?”
“這個簡單。”雲柔嘉一笑:“母親交給我吧。”
周淑文點點頭:“也行,我不能引起你父親的懷疑了,還是你去做更合适。”
她說着,又轉向雲慶:“今晚的事,留下漏洞沒有,你父親和祖母都派了人去查。”
“可千萬要掃清尾巴,别讓人抓住你的把柄!”
雲慶聞言,如雕塑一樣僵在原地。
他的遭遇太突然了,毫無防備,緊跟着便是被人知曉,大庭廣衆之下失态,他不得已裝暈躲避。
一路提心吊膽,哪裡還顧得上善後?
說起漏洞,他請來侮辱雲蔓青的那群人,不都是漏洞?
“完了。”雲慶面如死灰:“那些人,我沒來得及封口。”
承諾出去的銀子,他尚沒支付!
那些人都是些品性不端的纨绔,哪裡經得起拷問?
隻怕稍微一逼,就會說出他的計劃!
周淑文臉色驟變:“你,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?”
“母親,别着急。”雲柔嘉早就料到了:“我已經讓青荷帶人封口去了。”
“但願這件事能完美的解決,不會牽連我們母子三人。”
“還好有你。”周淑文吓了一身冷汗,後怕道:“你花了多少銀子,我雙倍給你補上。”
雲柔嘉沒有拒絕,隻道:“事情還遠遠不止眼下的危險,我們需要更精密的謀劃。”
“我有個主意”
她的聲音越說越低,漸漸的湮滅在昏黃的燭光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