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裝藥的夥計聽到雲蔓青的問題,手上的動作頓了頓。
旋即,他壓低了聲音道:“兩位是不知道,剛剛來了一位看上去十分尊貴的客人。”
“一身绫羅綢緞,壓在腰間的玉一看就價值不菲,連周圍跟着伺候的人都是個個身着錦緞。”
“那架勢,咱錦州就沒瞧見過,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皇親國戚,不過比起身份,貴人的病更奇怪。”
“一直嚷嚷着渾身疼,而且那身上還帶着明顯挨過打的痕迹,像是被什麼棍棒捶出來,一片一片全是烏青。”
“這不就跟見了鬼一樣嗎?”那藥鋪夥計說到這,面上挂着明顯的驚奇,又帶了幾分神秘。
“您說這等尊貴的身份怎麼會挨打呢,我們幾個私下都在猜想,是不是中邪了!”
雲蔓青微微挑眉:“青天白日的,怎麼可能中邪呢?”
“誰說不是呢?”藥鋪夥計歎了一聲,指着樓上道:“這病情實在是太奇怪了。”
“咱藥鋪的大夫看不出病因,連暫時開出來的止疼藥也沒任何效果,我剛才上去送東西不小心瞥見了一眼。”
“那貴人疼的滿頭大汗,華服都汗濕了,嘴裡咬着毛巾,面色疼的猙獰可怕。”
“眼下來了第二撥大夫,在錦州都是有名有姓的醫者,再看不好可就沒辦法了!”
雲蔓青聽完沉默着,沒有應聲。
倒是牧亭之,很懂得配合。
藥鋪夥計說完沒多久,他就嘶了一聲看向雲蔓青:“二小姐,你的醫術不是很厲害嗎?”
“當初在淮安侯府,柳夫人命懸一線,是你将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!”
雲蔓青遲疑了一瞬:“聽夥計的描述,這種怪病我也沒見過,隻怕沒有把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