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(第1頁)

雲柔嘉沒想到此前還和藹可親,對她笑眯眯的牧弛,會這般厭惡的語氣跟她說話。

還是當着雲蔓青的面。

雲柔嘉眼眶一紅,差點委屈的落淚,好在帶着圍帽,圍帽上的垂紗遮住了她的情緒。

等人都走了,雲蔓青開始施針。

牧弛半睜着眼,回憶起淮安侯府的事,問:“你之前救過牧亭之?”

雲蔓青點頭:“誤打誤撞,是殿下有福氣。”

牧弛微微蹙眉,身上的疼讓他神智有點不清,他索性不想了。

雲蔓青的手法比牧弛想象的要好千百倍,下針果決,絲毫不拖泥帶水。

針沒下完,他周身的疼痛已然緩解了不少。

痛減輕,人也就相對清醒。

他睜開眼問雲蔓青:“你怎麼也帶着圍帽?”

“一時不察,被人下了毒。”雲蔓青聲音很輕,也很淡然。

牧弛看了眼她下針的手法,又嘶了一聲:“你醫術不是很好嗎,怎麼會中毒?”

“親近之人,防不勝防。”雲蔓青話裡帶了幾分嘲諷:“何況毒是清了,毒素殘留需要幾日才會徹底消散。”

“臉上的疹子也有些吓人,所以帶着圍帽出來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牧弛想了想,又問:“你也是周淑文的孩子?”

雲蔓青下針的手停頓一瞬。

牧弛一共用了兩次“也”。

第一次,是他問為何也帶着圍帽,第二次是問也是周淑文的孩子。

兩個問題,足以顯示很多答案。

比如,他已經知道雲柔嘉的身份,大概率也問過雲柔嘉為何帶着圍帽。

以雲柔嘉的性子,逮着人應該大倒苦水,把問題全部推在雲蔓青身上,而她,是最無辜的白蓮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