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雲柔嘉的性子,逮着人應該大倒苦水,把問題全部推在雲蔓青身上,而她,是最無辜的白蓮花。
而牧弛現在的問話,一半是問題,另一半是試探。
雲蔓青繼續下針,笑了笑道:“算是吧。”
不等牧弛再問,她主動道:“我走失鄉下多年,剛被尋回,侯夫人不喜歡我。”
“走失?”牧弛奇怪的重複了這兩個字。
就在雲蔓青以為他會接着說什麼的時候,他竟然選擇了閉口不言。
雲蔓青施針很快,針需要在穴位停留,她起身寫方子:“身子不服,等體内的毒素緩解,也就沒什麼大礙了。”
“我開個藥方,您若是信任,可吃上兩日,若覺得不行,不吃藥也成,但身子會虛弱七八日。”
“好。”牧弛看着她的背影,神色間帶着一股奇怪。
雲柔嘉是周淑文最親近的女兒,可不論說話做事還是風格,都跟記憶中的周淑文相差甚遠。
眼下這個從鄉下回來,并不讨喜的女兒說話條理清晰,完完全全比當年的周淑文還厲害。
她們性格相差太遠了。
難道,雲二小姐會是當年那個孩子?
他心裡生疑,面上卻沒半分異樣。
等雲蔓青寫好方子過來,牧弛才狀似不經意問起:“你剛才說走失,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出生不多久,被人調換了。”雲蔓青沒有隐瞞,如果牧弛是周淑文的姘頭,這些事不需要她說,也能查的清清楚楚。
“那不得隔了十幾年?”牧弛繼續保持好奇的樣子:“你又是怎麼被尋回來的?”
“胎記。”雲蔓青頓了頓,帶着笑意道:“我身上有個梅花胎記,還有半枚雙魚玉佩。”
“憑這個,侯府才能找到我。”
牧弛瞳孔縮了縮,心裡已然是驚濤駭浪——真的是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