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柔嘉站在門口猶豫了一瞬,并沒有進去。
她輕手輕腳退出景安院,緊跟着去了靜淑苑。
周淑文聽完她的話勃然大怒:“欺人太甚,他們這群混賬,竟然敢将我和右相府的臉面踩在地上!”
“弄一個野種進門還不夠,竟要把外邊的野女人也領進門,真當我死了嗎?”
看着周淑文無能狂怒,雲柔嘉心裡的那股不屑再度湧了上來。
她煩躁道:“發脾氣沒用,得想辦法阻止,右相府的人不是到了,是時候讓他們幫忙了。”
“否則等那女人進門,您這主母的位置岌岌可危,外邊那女人跟趙姨娘不同。”
“趙姨娘是您的婢子出身,就算執掌中饋也不可能越過您去,外邊那人是良家女,生了兒子,萬一老夫人做主擡個平妻的位置怎麼辦?”
雲柔嘉的話正是周淑文的擔憂。
她如今身陷囹圄,如果不是牧弛恰好抵達錦州,出面給她解決了那樁官司,恐怕現在她還在大獄裡。
一個趙姨娘就夠惡心人的,周淑文對雲慕山隻有那麼多愛,可她不允許任何人挑釁她的尊嚴,踩到她頭上耀武揚威!
周淑文的目光逐漸狠厲:“當初沒能除掉那孽種,是我們的人手段不夠,現在有人可以做到。”
“你去請牧先生出手,務必要将那女子殺了!”
雲柔嘉猶豫一瞬:“牧先生的人在追查刺殺他的人,我們要在這節骨眼去煩擾?”
“他身邊不缺殺手。”周淑文冷笑,意味深長的看向雲柔嘉:“你最近對牧先生似乎不同?”
雲柔嘉忍不住蹙眉:“母親這話什麼意思,牧先生是您的舊相識,我也是為您好。”
周淑文哼了哼:“為我好,就聽我的吩咐辦事。”
雲柔嘉到底什麼都沒說,起身去了牧弛的客院。
牧弛正在發脾氣。
那晚刺殺的死士沒留下活口,三十個人,竟然一點線索也沒查到。
“人總不可能是憑空冒出來的。”牧弛煩躁的按着眉心:“繼續查,我就不信他們真的能做到不留痕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