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柔嘉不敢動彈,心裡生出層層疊疊的恐懼——牧疏白太擅長拿捏人心了。
他像是一條僞裝極好的毒蛇,利用身上斑斓的花紋吸引獵物靠近,狠狠一口咬住就不再松口。
要是被他洞察她的小心思
雲柔嘉正沉浸在惶恐不安裡,牧疏白的聲音幽幽從耳畔傳來:“你在想什麼,嗯?”
他上揚的語調,讓雲柔嘉禁不住手抖:“我,我哪有變化,世子說笑,讓我摸不着頭腦。”
“當然變了。”牧疏白的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:“你好幾天沒理我了。”
“我給你送的簪子,你看到了嗎?”
雲柔嘉微不可聞的松了一口氣,笑道:“簪子我看到了,我很喜歡,所以這不是打算做糕點給世子送去?”
說着,語氣越發嗔怪:“我想着世子事務繁忙,前一陣都在外奔走,肯定沒空說兒女情長。”
“怎麼我體貼,在世子眼淚倒是變了,那我以後還粘着你。”
牧疏白握住她的雙肩,将她的身子轉了過來:“柔嘉,不論什麼時候,我都是在乎你的。”
“我為什麼忙碌你也知道,父親那邊逼的緊,我還有兄弟,如果我不努力幫父親扳倒牧亭之,那”
他頓了頓,眼角眉梢都是無奈:“你也是世家出身的女兒,該知道高門大戶裡為了權利又多無情。”
“柔嘉,是我不好,這陣子疏忽了你,你别生氣好嗎?”
雲柔嘉擡眸看着牧疏白。
牧疏白長得極好,雖然跟牧亭之比起來稍顯遜色,但這幅皮囊放在世家子弟中仍然數一數二。
尤其是那雙眸子,像是含着遠山水霧,每一次對視都深情至極,像是要将她吸進去。
雲柔嘉就是沉浸在這雙眼中,才會一步步被他蠱惑沉淪。
她抿着嘴不說話,牧疏白握住她細腰的手将她往他身上拉了拉。
兩具身軀緊緊貼在一起,牧疏白身子驟然滾燙,他也不等她回答了,猛地俯身在她的紅唇上攫取。
有牧弛提供的大夫幫忙,雲柔嘉的臉好的飛快。
這才兩日,膿腫和紅疹子幾乎全部消失了,就是之前留下的疤痕還在。
那大夫說再吃上十天藥疤痕也能完全消失,皮膚甚至比之前還要滑嫩。
也難怪牧疏白能下得去嘴,雲柔嘉在心裡冷嘲,她這陣子想的太清楚了。
牧疏白這樣以權力為上的男人是沒有真心的,他永遠都隻會利用别人,對他有利的人,才是他的心上人。
比如之前的雲柔嘉,比如現在的陸晚晴,亦或者現在的雲蔓青。
雲柔嘉雙唇上火熱,心卻如止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