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淑文跌坐在廢墟中,神色裡盡是瘋狂。
雲柔嘉進門看到這一幕,不免蹙眉:“母親,您是侯府主母,怎麼能坐在地上呢?”
“侯府主母?”周淑文吃吃的笑了:“你何時見過我這般狼狽的主母,又何時見過像我一樣,不被尊重的主母?”
雲柔嘉深吸一口氣,将心裡的煩躁壓下:“越到這份上,您越要打起精神。”
“是我來遲了,讓您遭到這奇恥大辱,但凡我在,就算死也不會讓她如此猖獗!”
其實,雲柔嘉早就知道靜淑苑的事了,她并不在意。
或者說,她沒有跟周淑文出頭的意思,畢竟雲蔓青瘋了一樣,真來了,再傷到她怎麼辦?
她的臉才恢複,這可是她以後立足的根本!
周淑文絲毫沒意識到雲柔嘉說的是假話,她定定的看着雲柔嘉:“你沒在這才是萬幸。”
“那野種瘋了,她徹底瘋了!”
“雲蔓青素來理智清醒,驟然間瘋狂。”雲柔嘉遲疑一瞬,低聲道:“是不是因為雁歸村的事?”
“畢竟整個村子的人都沒了,雲蔓青在那兒長大,驟然聽到消息肯定接受不了。”
周淑文側頭看她,一臉的驚疑:“你說什麼,什麼叫整個村的人都沒了?”
雲柔嘉比她更詫異:“您不知道嗎,我剛得知消息,雁歸村整個村的人全死了,說是山匪截村,事後屠殺滅口。”
“官府的人已經介入了,要我說,您這次做的的确過火,那麼多條人命,想瞞也瞞不住。”
“萬一把牧先生牽連進去,對我們而言更不好!”
她最後的一句話,帶着明晃晃的責備。
周淑文卻管不了那麼多了,她刷的一下站起來,盯着雲柔嘉的眼神發直:“怎會如此?”
“我哪有本事叫人屠村,我當時下令的時候你也在,我隻是讓人威逼利誘村民而已!”
雲柔嘉微微揚眉:“不是您,難道真是牧先生?”
“他更不可能。”周淑文心煩意亂:“他此番從江南北上,目的是皇城,不可能為了我大動幹戈。”
“就奇怪了,誰會如此,難道想陷害我?”
雲柔嘉看着周淑文,心裡的疑惑并不比她少。
相反,她心裡有了另一層猜想,隻是暫時無法得到印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