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鈴彙報完,忍不住感慨:“侯夫人真是被刺激瘋了,誰都想利用一把。”
雲蔓青撥弄着手邊的藥材,聞言輕笑:“吳氏母子對她而言就像是火油彈,誰也不清楚這殺傷力巨大的武器,什麼時候就将她炸個灰飛煙滅。”
“她當然着急,要利用身邊的人去對付我,對付吳氏母子。”
風鈴不解:“侯夫人應該不知道是您出的主意把吳氏弄進府的吧?”
雲蔓青毫不在意:“她知不知道,也不妨礙她恨我,我們的梁子從一開始就結下了。”
“甚至,她恨我更甚于恨吳氏母子,在她心裡,我才是導緻一切的罪魁禍首。”
“沒有我,就沒有後來的一切,她不會因為事發禁足,不會被雲慕山厭棄,雲慶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,老夫人自然不會松口讓吳氏母子進門。”
她對周淑文的性子了若指掌。
錯從來都是别人的,在周淑文心裡自己不可能有錯。
但也正是這個自負的心理,最容易對付。
風鈴瞧着雲蔓青,忍不住歎息一聲:“也不知道夫人怎麼想的,明明您才是親生的,卻跟您反目。”
“我不一定是她親生的。”雲蔓青低垂着眉眼:“從她的表現看,雲柔嘉才是。”
“或許,雁歸村來誣陷我的村民說對了,我從一開始就不是侯府千金。”
這些事除了牧亭之知道,或許隻有周淑文和當年參與其中的人清楚,雲蔓青還是頭一次開口。
風鈴聽得奇怪:“您的胎記和玉佩錯不了,怎麼可能弄錯?”
“你有沒有想過,當年的事過去了十幾年,為何會被翻出來?”雲蔓青最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。
如果是周氏奶娘,她清楚周家的為人,不會為了銀子自尋死路。
淮安侯府和瑞王府聯姻在即,周淑文和雲柔嘉也不會蠢到自爆秘密。
唯一的可能,是當年的事還有第三方知曉,所以才會有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接生婆,說當年接生的小姐身上帶着蝴蝶胎記。
至于那枚玉佩,是老夫人放在襁褓中給孩子的護身符,将她換走的人沒主意檢查,一并帶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