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齊明月的到來，雲蔓青當然是驚訝的。
她頂着疲憊起身：“齊小姐還不休息？”
“換地方有點睡不着。”齊明月看了眼周圍密密麻麻的人，遲疑道：“可不可以請公子去外邊說幾句話？”
雲蔓青為了照顧齊老夫人和齊明月，讓她們和心腹一起跟主家老兩口住在主屋。
她和她的心腹們住在偏屋，剩下的人擠在最大的堂屋裡。
雲蔓青本來想拒絕，可見齊明月一臉憂思，想了想還是應了：“你去穿件鬥篷，外邊冷。”
竈屋裡能避風雪，齊明月搓着手，确定沒有别人後，才問雲蔓青：“公子白天給我祖母把脈的時候，有沒有察覺其他異常？”
雲蔓青以手掩面打了個哈欠：“什麼意思？”
“我祖母很久都沒發病了。”齊明月說話猶猶豫豫：“且在皇城這陣子有專門的大夫給祖母調養身子。”
“我在想，那副防身的藥方有問題，會不會祖母發病的原因也有問題？”
雲蔓青聽懂了她的意思：“你們臨走前，老夫人吃過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嗎？”
齊明月仔細想了想，搖頭道：“祖母的飲食很固定，但臨走前吃過姑母給的安神湯。”
擔心雲蔓青搞不懂其中關系，齊明月還補充道：“姑母是祖母的親女兒，此番我們去皇城也是去探望姑母的。”
“照理說，姑母不可能殘害祖母，但我想那方子有問題，不得不防備”
雲蔓青回想了一番，搖頭道：“根據我把脈來看，沒有發現異常，但有些安神湯裡會放柏子仁。”
“這味藥的量如果放的不好，的确會引起心悸不安，加上老夫人本來就有心疾舊症。”
“心悸引發舊疾，就會造成病症複發，這種脈象是看不出來的。”
齊明月身子晃了晃，她抿着嘴，小臉在昏黃的燈籠下慘白的像個女鬼。
她現在基本能确定祖母并非偶然發病，而是因為那碗安神湯。
就算姐姐對她不滿意，想要借機害她不仁不義，可祖母是姑母的親娘，她怎麼會參與？
還是說，姐姐借姑母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