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慕山看着祠堂狼藉一片,心下煩躁至極,恰好之前被押上來的家丁就跪在不遠處。
他心裡怒火無處發洩,狠狠一腳踹過去:“混賬東西,就算被威逼利誘,誰給你膽子放火燒主家祠堂?”
“這祠堂中供奉的都是雲家先祖,豈容你們踐踏!”
一腳不夠,他又補了好幾腳:“說,到底是誰指使你的?!”
那家丁倒在地上,哀嚎求饒:“侯爺明鑒,諸位貴人面前,小人不敢撒謊。”
“的确是王為天師那個徒弟威逼的,小人句句都是實話,昨兒暗衛審問,小人就全部招供了。”
“對了,那個弟子被單獨關押,根本就沒和我們一起,小人覺得他受傷蹊跷。”
“保不齊不是别人打的,是他自己把自己打的鼻青臉腫,就是為了陷害二小姐!”
那家丁的話隻是情急之下,但雲慕山的擡起的腳停住,差點沒維持住平衡一個趔趄摔倒。
先前還沒辨别此事,觀主就相信了王冕的一面之詞。
緊跟着皇孫親臨,又因為證據真假分辨不得,事情停滞不前,誰也沒去想那個青天觀弟子臉上的傷從何而來。
牧亭之先一步接過話:“這小厮說的還真有可能,自己毆打自己留下的青紫,和被人打出來的傷痕不同。”
“來人,去驗證一下他臉上的傷痕究竟是什麼角度産生的!”
他身邊的人受過各種訓練,分辨傷痕而已,完全不在話下。
那弟子聽到這話,總算開始着急,躲躲閃閃不敢讓幾人碰到他。
玄月和望月兩人一左一右鉗住他,仔仔細細的看。
望月覺得不對,一把扯開了那個弟子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