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蔓青還站在原地,神色略顯複雜。
見到他冷不丁的動作,奇怪道:“道長還有事?”
“沒有。”觀主想了想,還是主動道:“今日的事是青天觀對不住二小姐。”
“此前為了青天觀的名聲,我差點釀成大錯,不管二小姐是否原諒,我還是要代表自己和青天觀跟你說一聲抱歉。”
“青天觀欠二小姐一個大人情,如果将來你有用得上青天觀的地方,盡管開口。”
“隻要不喪天亮,不背人理,青天觀自會相助。”
雲蔓青沒想到觀主會這麼說,她也沒客氣:“好,觀主一言九鼎,我記下了。”
“若真如觀主所言有那麼一日,還請青天觀遵守諾言!”
觀主拿出一道紫色的符紙遞給雲蔓青:“你拿着信物,無論我還能做多久觀主,這個都能作數!”
雲蔓青收了符紙,目送觀主遠去。
她低頭看着那道紫色的符紙,神色逐漸凝重。
紫色的符紙不常見,雲蔓青不敢确定這到底是信物,還是觀主試探她的手段。
她将符紙收進荷包,打算找機會問一問懂行之人。
回到采芳院,牧亭之已經在自顧自喝茶了。
“你倒是把這兒當做自己的家了。”雲蔓青看着他,心情不自覺好轉,打趣道。
“随便吃采芳院的東西,不怕我在茶水裡下毒?”
牧亭之給她倒了一杯茶:“我喝的不是你房間的茶葉,是我從皇城帶來的,你嘗嘗。”
雲蔓青接過茶杯淺嘗了一口,捧在手心裡當暖手爐用:“不是說年關将近,皇城忙得很,最近不來了?”
說起這個,牧亭之正色道:“我來的确是為了假天師一事,你之前提醒過,我一直在派人跟蹤此事。”
“除了挖到真正王為天師的骸骨,我們還找到了一個塵封許久的賬本。”
“但年代太久,又被大雨沖刷過,上面的字迹糊成一團,基本上廢了。”
“但,賬本上留下的好像是你們侯府的印記。”
牧亭之說着,将那賬目取出來遞給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