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吧,陳可怡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,從不曾思考過事情的真假。
許奕森暈倒前的最後一眼,便是看着許洛抱着許慕辰,一隻手拉着陳可怡,三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現場。
再睜開眼睛時,他被扔在走廊裡,旁邊是味道難聞的廁所。
許奕森跌跌撞撞的走進廁所,在鏡子裡看到了狼狽不堪的自己。
滿頭滿身的血,手臂擡一下就是掙紮的痛。
他打開水龍頭,血迹被沖洗掉,身上青紫交加的傷痕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消除。
這就是了,五年裡掏心掏肺得來的結果。
走在大街上,路人們朝他投來驚訝的視線。
潮濕的衣服和一瘸一拐的走姿,這些目光像刀一樣淩遲着許奕森,卻抵不過他内心深處的痛萬分之一。
他伸手攔車,不料對方看到他的一瞬間認出了他:
“我從來不掙變态的錢,像你這樣對未成年歪心思的人就應該去坐牢。”
說完對方一腳油門離開,許奕森無法,隻能自己慢慢一瘸一拐的往回走。
他從白天走到淩晨,終于走回了陳家。
别墅内燈火通明,許洛正陪着許慕辰玩親子遊戲。
見他回來,許慕辰甚至還故意的提高了音量:
“二叔要搬過來住了,爸爸,你什麼時候走啊?”
許洛則是親呢的抱住許慕辰:
“怎麼能跟爸爸這樣說話呢?一點也不禮貌。”
許慕辰歪頭看他,做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:
“可是媽媽說了,面對自己不喜歡的人,不用強求自己,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。”
許奕森停下腳步看着他們,這一刻他無比釋然:
“放心吧,我明天就會走。”
“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。”
明天就是離婚冷靜期的最後一天,隻要過了今天,自己就再也不會回來陳家。
說完這句話後,他感到無比的釋然。
這句話被剛從書房裡出來的陳可怡聽到,她冷哼一聲,并不相信她的話。
她無比堅信,這句話隻管今天晚上,到了明天,不知道他又會是什麼樣子。
回卧室不過十分鐘,傭人于媽端着一杯水和一些藥片:
“先生,我看你的傷挺重的,喝點消炎藥好的快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