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我看你的傷挺重的,喝點消炎藥好的快一些。”
于媽是陳家的老人,不管做什麼都有分寸,比起其他人也不捧高踩低,這也是許奕森唯一能在陳家相信的人。
見他将藥一飲而盡後,于媽終于難忍的開了口:
“小姐從小被捧着長大,有時候還是太單純,先生不要把她做的事放在心上。”
“不管怎麼說,你們還有個孩子,血濃于水,長大後懂事就好了。”
看啊,就連傭人都能看出他們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,唯獨陳可怡還可笑的以為是他在意氣用事。
他苦笑着點頭,隻是他決心已定,怎麼會因為别人的三言兩語就改變決定。
簡單的說過幾句話後于媽出了卧室,他突然覺得脖子裡開始發癢,繼而喉嚨也慢慢痛起來。
鏡子裡一看,他的嘴唇已經腫了,明顯是過敏的症狀。
他突然想起于媽剛剛給他的藥,去問她給自己的是什麼藥時,對方的臉色顯然更難看:
“藥是辰辰給我的,他說怕小姐不高興,這才讓我”
他必須去醫院。
或許是許慕辰刻意讓傭人們都下了班,整棟别墅裡隻剩下了不會開車的于媽。
迫于無奈,他隻能去找陳可怡。
“苦肉計都用上了,許奕森,這連兩個小時都不到就想出辦法了,你可真是一套接一套。”
陳可怡面對他的求救,隻是冷嘲熱諷。
“送我去醫院。”
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,陳可怡卻不為所動:
“你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應該能想到後果,讓我猜猜,你在哪裡放了治過敏的藥?”
許奕森越來越絕望,誰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?
“我不是在玩心機,求你,送我去醫院。”
最後一句話已經用盡了他全身力氣,他“撲通”一聲摔倒在地,視線也越來越模糊。
“到這個時候了還在裝,許奕森,你真是讓人大開眼界。”
冰冷的聲音慢慢在許奕森的腦海中慢慢沉寂,于媽見勢不妙,驚慌失措的跑進來向陳可怡解釋了一切。
陳可怡這才正視起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許奕森,他整張臉都腫了起來,褲子卷到小腿上面,露出被許慕辰用煙灰缸砸的青紫斑駁。
“送他去醫院,不要因為他影響了辰辰。”
陳可怡沉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