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睜開眼睛時,許奕森隻能聽見身邊“滴答滴答”的儀器響聲。
疼痛感從胸腔逐漸遍布全身。
這是過敏導緻的窒息體征。
如若不是因為危險關頭陳可怡點頭,整個陳家的人都不可能有膽量站出來替許奕森說話。
也根本就不會有人管顧他的死活。
許奕森艱難地掙紮着想要起身,卻聽見門外的聲響。
“人要多久才醒?”
“病人的生命體征雖然已經恢複,但因為過敏反應太嚴重,什麼時候能夠徹底清醒過來,還未可知。”
隔着虛掩的病房門,許奕森聽見了這對話聲。
“能查出他的過敏原嗎?”
那主治醫生低聲歎息時,又一個勁地感慨着。
“病人這是誤食過敏藥物所緻的情況,不過說來也是奇怪,病人今年二十七歲,他也應該知曉自己的過敏藥物是什麼,現在更不該犯下這種低等錯誤。”
不等醫生繼續多說,另外一人繼續開口。
“吳醫生,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?”
“這件事你不必繼續關注,盡管替他檢查好身體就行,如果我發現你有膽量探查其他的情況,也就休要怪我對你不留情面。”
這時候說話的人,正是許奕森結婚了五年的妻子陳可怡。
小小年紀的許慕辰如此心狠歹毒,對許奕森痛下殺手。
她不僅不在乎這些事情,還妄圖替許慕辰遮掩實情。
這當真是可笑啊!
思緒漸漸地回籠,許奕森想起了自己幾近昏厥時的情形。
若非是為了許慕辰的名聲着想,陳可怡甚至甯願眼睜睜地看着他就這麼去死,也不願意伸手搭救。
回憶起此事,許奕森嗤笑一聲,眼底盡是冷意。
曾幾時,許奕森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照顧這對母子。
整整五年的時間,許奕森處處謙卑恭敬,但陳可怡和許慕辰從未體恤過他的半點好,反而覺得許奕森遠遠比不上許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