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五年的時間,許奕森處處謙卑恭敬,但陳可怡和許慕辰從未體恤過他的半點好,反而覺得許奕森遠遠比不上許洛。
她甚至不止一次當着他的面,與許洛舉止恩愛,言語親昵。
一時間,氣血翻湧,許奕森劇烈地咳嗽起來。
“咳咳咳”
病房内的聲響打斷了二人的對話。
“你現在就去看看他的情況,保住一條命就好,至于别的事情,都是無關緊要的。”
事到如今,陳可怡的語調依舊極其沉穩冷靜。
就好似這事根本不值一提。
可他分明在鬼門關跟前走了一遭,險些沒了性命。
高跟鞋的哒哒聲漸漸遠去,直至聽不見。
許奕森好不容易平順了一口氣,他擡起頭望過去,就瞧見了面色略微有些拘謹的主治醫生。
吳醫生當然牢記陳可怡警告的話語,哪裡有膽量深究?
他斂下眼眸,佯裝嚴肅地說了一句。
“許先生,您先躺下來,我再替您檢查一下。”
許奕森冷冷地看了眼吳醫生,态度漠然:“不必了。”
吳醫生聽從陳可怡的吩咐,決然不會認真替他醫治,接下來也一定會聽從陳可怡的安排,随意吊着他這一條命。
也僅此而已。
許奕森幹脆利落地擡起手,将手背上的靜脈輸液針拔掉。
見狀,吳醫生也有些慌神。
“許先生,您現在這樣很危險。”
生怕許奕森義無反顧地從醫院離開,從而脫離自己的掌控,吳醫生快步匆匆地走上前去,有意阻攔一二。
“許先生,您才剛剛脫離生命危險,現在應該多多配合檢查。”
見許奕森默不作聲的,吳醫生又苦口婆心地勸說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