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,踉跄着朝這邊撲過來,臉上還帶着沒擦幹淨的紅酒漬和羞辱。
“阿硯,你讓我進去說句話我我隻是想解釋”
我停下腳步,回頭看她一眼,語氣輕飄飄的:
“解釋什麼?解釋你是怎麼靠我上位的,還是解釋你是怎麼和楊肆帆在床上算計我的?”
她張了張嘴,說不出話。
她的好兄弟們,身先士卒,攔在她面前,擺擺手:
“顧少,這人現在連個正經身份都沒有了,讓她進來不合适吧?”
“就是,咱們這局是慶功宴,不是收容所。”
阿浩挽語氣輕松:
“别理她,咱們進去喝香槟,讓她在外面喝西北風。”
姜雲熙臉色鐵青,咬牙道:
“你們就真不給我一點面子?當初我姜家幫你們的可不少!”
“呸!姜雲熙,你還有臉說面子?說給我們的恩惠?我們被你連累慘了!”
“得罪了顧少,就是得罪我們所有人!”
“而且你現在,有資格跟我們說話嗎?”
衆人哄笑。
我頭也不回地走進包廂,門在身後“砰”地一聲關上。
隔開的,是兩個世界。
包廂裡,香槟已經開瓶,燈光柔和,氣氛熱烈。
阿浩舉杯,眼神帶笑:
“來,為我們的顧少爺,顧家真正的大公子,幹一杯!”
“幹杯!”幾人齊聲應和。
我輕輕碰杯,嘴角揚起:
“今晚,不談姜雲熙。”
“是是是!”
“今晚隻談我們不聊晦氣的人。”
“顧少一句話,我們赴湯蹈火。”
我看着姜雲熙的“兄弟們”我心裡卻無比平靜。
姜雲熙,你不是被我踩在腳下的,是你自己把自己摔進了泥裡。
而我,隻是終于站回了我該在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