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周述深早就躲着她了。
她越來越瘋,最後流落到了外地。
有人說她在街頭抱着破布當孩子,有人看見她在橋洞下蜷縮着發抖。
流浪漢欺負她,她也不反抗,嘴裡還喊着:
“阿深你回來了,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。”
後來她懷孕了,不知道是哪個流浪漢的孩子。
她自己也不記得,隻是笑着,一邊笑一邊哭。
直到有一天深夜,她捧着八九個月的孕肚,不小心從橋上掉了下去。
沒人看見,也沒人救,屍體在河裡泡了好幾天,才被人撈上來。
可是早已看不清容貌,屍體無人認領。
我聽着這些消息,心裡一陣唏噓。
曾經那麼聰明,那麼算計的一個人,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。
林雅搖頭歎氣:“作孽啊。”
“她要是沒偷沈小姐的身份,沒插足你和周述深的婚姻,至于嗎?”
“她不是瘋了,是良心不安。”
我沉默了很久,隻說了一句:
“她不是瘋了,是被自己害的。”
說完,我端起酒杯,一飲而盡。
我不再想那些糟心的過去,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自己的事業裡。
我成立了“沈棠律師事務所”,專注高端商事訴訟與企業合規,憑借我過去積累的資源和能力,律所一開業就接到了好幾個大案子。
林雅也成了我最得力的合夥人之一,她一邊幫我打理事務,一邊調侃:
“你看看你現在的客戶名單,全是當年你幫周述深拉來的那批大佬。”
“現在他們認的,是沈棠,不是‘周太太’。”
我笑着點頭,心裡卻無比清明。
我不再是誰的妻子,不是誰的保姆,不是誰的替身。
我是沈棠,沈家大小姐,我自己的老闆。
一年後,我的律所已經成為江城最具影響力的新興律所之一。
生命要為自己精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