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工看看老海同志又看看羅工,了然。
這個海醫生,該不會是看上了羅工了吧?羅工一來,他就害羞地要走?一把年紀還這麼純情,注定要失望了。羅工不可能會看上他的,就算是瞎了也不會看上,因為樓工太驚才絕豔。
老海同志出了李工的屋子,就摘了帽子,捶了自己的腦袋一下。
“丢人,太丢人了。”
走着走着,老海同志就突然想起來:李工獻身科研事業,一輩子沒結婚,哪來的親家???
他上當了?難道那不是李工的親家?
老海同志看到岸邊爬上爬下的兩個人影,好像是林見椿夫妻倆。
他們島上可極少來外人,更何況是這大過年的,唯一幾個從大城市裡來的就隻有林見椿的對象的家人了
靈光一現。
李工隻收了林見椿一個徒弟,喊林見椿對象的媽為親家也說得過去。
所以。
啊啊啊,他到底做了什麼蠢事。
老海同志懊惱地抓了一把頭發,這麼說,那天巡邏船送過來的人就是林見椿的家人,而他不惜翻牆也要溜走
老海同志想要偷摸地回船換一身衣服,隻要換了殼子,他又是一條好漢。
幸虧,這兩天他四海為家,衣服都在船上。
可他剛湊近漁船,就被陸懸舟看到了。“海醫生——”
明明陸懸舟背着他在敲牡蛎,竟然還能隔着大老遠看到他。“陸同志,林工,你們在敲牡蛎嗎?”
林見椿也沒有想過老海同志這麼早就來了岸邊,這到底是見上了還是沒見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