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見椿:“海醫生,你是從島上下來嗎?你見到我媽了嗎?”
老海同志矢口否認,“沒啊,你媽在島上嗎?”
反正隻要他不承認,剛剛那個拿着毛線頭罩又用腳踹門的無禮粗俗的男人就不是他。
林見椿恍然,原來是沒見着,難怪老海同志這麼早回來了。
“我去船裡拿個桶,我幫你們敲牡蛎,我幹這活可利索了。”
老海同志回到船上,将毛線帽子塞進了最最最底下,這才放心地拎着一個木桶跳下了漁船。
“海醫生,你昨晚就住在島上嗎?”
老海同志輕咳一聲,努力地撇清自己不是為了怕見陸母才多躲出去的。
“我來給李工複診,看到島上就兩三個人,我不放心就留下來照顧李工。李工還邀請我今晚年夜飯在島上吃。”
可是他昨天沒答應!!!
他對自己的蠢已經不想多次肯定了。
林見椿靈機一動,“那咱們多敲一點牡蛎,晚上做牡蛎餅。我媽和羅姨沒吃過這個菜,一定非常喜歡。”
老海同志一聽,撅着屁股就去敲了。
平時不是看着挺多的牡蛎嗎?今天為什麼看着又小又少!
林見椿才敲了兩盤左右,轉頭就看到老海同志已經敲了快一桶。
“我的天,老海同志你真的是深藏不露啊,可是你這未免也太拼了。”
老海同志默默地挺起了胸膛,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褲腿都被海水打濕了。
老海同志輕咳一聲,“我們海邊人就是實誠,島上那麼多人,一人一張餅也得不少牡蛎。”而且,他私心想讓陸母多吃兩張。
“這些夠多了,還有其他的菜,咱們走吧,回宿舍那邊吧。”
林見椿說着話時,還盯着老海同志生怕他再跑了。
隻要老海同志趕跑,林見椿打算讓陸懸舟給人逮住押送上島。
“那等我換一身衣服,我褲腿都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