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笑容,卻比剛才的冰寒更令人毛骨悚然!
那是一種洞悉了所有愚弄、看到了獵物在陷阱中徒勞掙紮的、帶着殘忍興味的微笑。
“好,好得很。”顧風的聲音帶着一種奇異的輕松,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我平生,最痛恨的便是失信之人。”
他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,緩緩掃過癱軟在地的陳平,掃過面無人色的崔琰、王朗等人。
“本欲,看在這幾車頭顱的份上,給你們留一線生路。”
“可惜啊…”顧風輕輕搖頭,語氣中充滿了虛僞的惋惜,“是你們,先不守信用在前。”
“既然爾等背信棄義,罔顧朕的旨意…”
顧風的聲音陡然轉厲,如同九幽寒風席卷大地:
“那就怪不得朕…”
“也不講信用了!”
“陛下!饒命!陛下開恩啊!”崔琰猛地以頭搶地,發出凄厲的哭嚎,“都是陳家!是陳家私藏呂芷!與我等無關啊!”
“對!對!是陳家!陛下明鑒!”王朗等人如夢初醒,紛紛指向癱軟的陳平,聲嘶力竭地撇清關系。
“呂家…呂家對我們有恩啊陛下…犬子…犬子與呂芷情投意合…”陳平老淚縱橫,試圖做最後的辯解。
然而,顧風已經懶得再看他們一眼,更懶得聽他們那蒼白無力的哀嚎與互相撕咬。
他如同驅趕蒼蠅般,随意地揮了揮手,目光漠然地轉向身邊如同雕塑般靜立的不良帥。
“清理幹淨。”
“五大世家,所有血脈,無論男女老幼,仆役親眷…”
“一個不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