渴求那個人
“還用你說!”
宣王有些惱火地捏了捏眉心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自己如今身邊有多少虎視眈眈的人在盯着他。
就等着揪出他的錯處,落井下石,趁其方便,甚至是想要将他置于死地。
要是讓人知道他對一個臣子的夫人懷有這樣的心思,那不知道會引發怎樣的口誅筆伐,景王那家夥更是會借此大做文章吧。
所以他所有的辦法都試遍了,就是想要勸自己懸崖勒馬。
“可是本王現在就是忍不住,一想到曾經和這女人有過的孽緣,就心癢難耐到難以克制的地步。”
他狠狠地捶了一拳案幾,任由那些冰冷的碎瓷片劃破自己的掌心。
也許隻有這點微末的痛楚,能夠讓他那個發熱到沖動的腦子能夠有片刻的冷靜下來吧。
身為皇子,他更是從小就被逼學着克制自己的欲望,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要求,但是二十多年來,他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破功。
他想要程容珈,想要擁有這個女人,探究夢中的那些場景到底是真是假,這種渴望甚至短暫地超過了他對太子之位的渴求。
亦或是說,這兩者并不沖突,隻要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,想要做什麼,還會有誰能夠掣肘不成?
到了那時候,哪怕她是有夫之婦,亦或是不喜歡自己,都可以用手段囚禁于掌心。
就是這樣讓人心胸澎湃的沖動,讓他沒辦法冷靜下來,從小他就清楚,任何東西都是權勢的伴生物,隻要坐擁了這天下,她就不信自己還不能得償所願。
“父皇已經答應了給昌華招婿的事,這個人選必須牢牢把握在我們手中,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,都要将昌華的喜好拿捏清楚,往禮部布置合适的人。”
吳承嗣是用不成的了,那就隻能啟用那些明裡暗裡歸于自己勢力的擁趸,這裡面還有不少人家有适齡的公子。
不管昌華最後選了誰當夫婿,他都會想辦法将人拉攏過來,對付一個小肚雞腸婦人之見的女人不容易,對付這些眼裡全是利益糾葛的纨绔子弟還不簡單嗎?
父皇看似在太後的逼迫下妥協了,但還是留有了後手,這些人選還是要聽從禮部的篩選,那隻要把這批人全都換成自己人不就行了。
他知道,甯都王府其實也一直是父皇的心病,這次務必要将這件事解決。
吩咐完這些,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麼,招了招手叫另外的一個人上前來,“最近徐鎮風頭正盛啊,西山之行他也算是漂亮地把任務完成了,父皇以後想要擢升他也有了理由。”
他眯了眯眼,目光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,“讓那個人做好準備,是時候動手了,不要等人根深蒂固了才開始。
這回,務必要斬草除根,讓徐家這個餘孽之後,再也翻不了身。”
衆人應諾,祁奕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“還有,派人盯着徐家的一舉一動,尤其是程容珈,這個女人不簡單,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跳出來撕咬本王一口。”
他最後冷冷說着,像是黑夜中按捺不住狩獵欲望的野獸一樣,做着自己最擅長的部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