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牽過我的手。
然後輕輕捏了捏我的指尖。
我微微一愣。
“茵茵。”
這個聲音是景逸!
可他明明就死了十年前的那場意外裡,為了救任性離家出走的我,在山體滑坡時把唯一生還的機會讓給了我。
隻留下了那條項鍊。
景逸掀起蓋頭。
我看見那張每每午夜夢回都讓我淚流滿面的臉,毫不猶豫撲了上去。
他的嘴巴是涼的,但依舊很軟。
景逸被我的舉動吓了一跳。
很快,他便扶住我的後腦,加深了這個幾乎可以被稱為莫名其妙的親吻。
“這就是你在我墳墓前賭咒發誓的好好照顧自己?”景逸的嘴唇上被我親出了一層水光,“照顧到我面前來了?”
我扭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景逸捏着我的下巴逼着我擡頭看着他。
“燕如茵,”他似笑非笑,“說話。”
從很小的時候我就害怕他連名帶姓叫我的名字,就算現在已經二十八了,我還是被他喊得心慌。
我偷偷摸摸地瞄他一眼:“你都知道了?”
景逸看見我的樣子不由失笑:“我是死了,又不是聾了瞎了。”
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年,可我聽見他說自己死了的時候,心髒還是一陣一陣的抽疼。
“行了,”景逸一邊把手掌貼在我肩膀的血洞上,一邊用另一隻空閑的手捏住我的嘴巴:“别道歉。”
他好看的眉眼舒展開來,“走,我幫你把場子找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