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家丁小厮拿着家夥什要沖出來拼命。
跟着謝舜華的親衛個個是精銳,以一敵十的,三兩下就将人全部制服。
謝舜華溫聲道:“要有禮貌。我們是來拜訪老師的。”
親衛于是學着她,和善地拍了拍被五花大綁的家丁,“不好意思啊小兄弟,請你原諒。”
範無庸此時聽得動靜,沖了出來,見場面一片狼藉,他叫道:“蕭飛燼!你要做什麼!你要攻打範府嗎!”
蕭飛燼一聽,連忙擺手,“老師,你冤枉我了。我從文了,今日領兵的不是我。”
比起野蠻匪氣,誰比得過謝舜華啊。
謝舜華見範無庸來了,和善笑着,“老師,我們夫妻,是來請你去答謝宴的。”
請?
有這麼請的?
不開門就把門砸了,家丁小厮阻攔就把人綁了,這是請人還是打家劫舍?
範無庸見蕭飛燼竟還一臉驕傲地看着謝舜華,頓時氣得跳腳,“老夫不去!老夫說了不去!就是不去!”
他一屁股坐在下人搬來的太師椅上,放着狠話,“老夫今日就坐這上面了,誰來,我也不起。”
謝舜華見他這般,頗有些為難,“這就有些難辦了。”
“既然難辦,就趕緊回去吧。蕭飛燼這個學生,我不認了,帝姬也不必在我這裡白費功夫了。”
範無庸施施然坐着,頗有些不動如山的架勢。
謝舜華一揚手,“來人,将老師擡起來。”
幾個青壯護衛忍着笑上前,一人一個椅腿,将範無庸架了起來,他大驚失色,“做什麼!你們這是要做什麼!”
“既然老師不願起身,那就這麼擡着老師去帝姬府吧。”
“是!”護衛們領命,擡着人就往前走。
範無庸感覺身下搖搖晃晃,心驚肉跳,他沖蕭飛燼吼道:“你也不管管!你就任由,任由她這麼,這麼折騰你老師嗎!”
他的老骨頭都要被折騰散架了。
蕭飛燼老實巴交地道,“老師,我是妻管嚴。”
他什麼時候做得了謝舜華的主。
範無庸手無力地拍在額頭上,他就多餘說這句話。
8
夜幕降臨,範相被人高高架起,一路從相府擡到了帝姬府。
其實本來百姓也不知這是範相,但範無庸一直朝着舜華帝姬的馬車唾罵,衆人聽他罵人有趣,一路跟了過來,這事兒鬧得全城都知曉了。
但罵歸罵,擡椅子的腳步是一點沒停。
等範無庸罵累了,終于放棄掙紮了,帝姬府已經到了。
範無庸既然被請來了,那旁的文官清流自然沒有理由再拖延,全都火速趕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