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，“我是說真的，謝舜華，你不用想着怎麼哄我。”
他擡手，珍重地摸了摸她的臉頰，“你隻要一直是你自己，我就永遠會向你而來。”
他的心意太過厚重而珍貴，饒是遲鈍如謝舜華，也不免感到些許不安。
“可如果我，我會傷害到你呢。”
他說，“舜華，我想，我要學着相信你。”
他将她的手擡起，放在自己心口處，謝舜華感受到他胸膛下強勁有力的心跳。
他說，“我這一顆心，早就給你了。”
她收起了笑，她發現這一刻的蕭飛燼，遠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。
她垂下頭，“我還是無法像你一樣，給出這樣清晰明了的承諾和答案。”
“沒關系的，舜華。”
他說。
“我已經想明白了。也許我不在你的那條路上，但我會努力走上去的。
“你想要去做什麼都盡管去做。你想去的地方，就是我的方向。”
蕭飛燼此刻的眼神比星光更溫柔。
謝舜華心裡有一塊地方倏地柔軟，她說，“蕭飛燼，我會學着哄你的。”
他被她的認真神情逗得哈哈大笑。
她皺着鼻頭，像是在處理一件不得不處理的繁難政事。
他上前牽謝舜華的手，好脾氣道：“是，殿下。臣現在可以去用飯了嗎？”
7
展晴偷偷瞄了一眼主子的臉色。
帝姬匆匆離席，主子就跟了上來，站在門外，将這一對璧人說的話聽了個正着。
褚紹瀾臉色變幻莫名。
他靜默地立在月光下。
不知站了多久。
展晴是臣屬，主君沒有發話，她也隻能一聲不吭地等着。
月上中天，庭院裡已經沒人了。
褚紹瀾才像是終于回過神來。
他問展晴，語氣有些飄忽不定，“謝舜華，她喜歡的人，是這樣的嗎——”
這樣，全心全意地，将自我都獻祭給她的人嗎。
他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