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前面叫她。
蕭飛燼不知何時已經酒醒，他走上前來，一眼發現妻子身上穿着的并非出門時的那條石榴裙，身上的鬥篷也不是她的。
她身後還站着那位葉家公子。
蕭飛燼站在陰影處，神情不喜不悲，隻凝視着她，靜靜地望着她。
謝舜華明明什麼也沒做，不知為何，後背倏地起了薄薄一層冷汗。
她莫名有些心虛。
尾聲
入夜，筵席已散。
丫頭仆從們收拾好院子後，也盡去睡了，此刻偌大的院子空無一人。
一個人影悄悄地從主屋出來。
他背着人翻牆而出，悄悄推開巷尾盡頭一間不起眼的宅院大門。
他低聲喝問，“你究竟想做什麼？”
“我才是要問您做了什麼呢。蕭飛燼知道，他父母的死與你有關嗎？舅舅。”
謝舜玉笑唇彎彎，語氣譏諷。
此事是葉憑欄藏在心底最深的夢魇之一，他眼睛倏地瞪大，他不知謝舜玉怎會知道這件事的。
但他料想，當年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與他牽扯不上幹系，事情過了将近十二年，就算有什麼證據，也早就煙消雲散了。
就算舜玉僥幸知道，她也沒有證據。
葉憑欄竭力穩下心緒，不讓舜玉瞧出自己的心虛，“你在說什麼。本官全然不知。蕭侯夫婦之死，我也很痛心。說到底，他們都是我多年的好友。”
“不知道嗎？”謝舜玉點頭，語氣遺憾，“那就沒辦法了。看來有些事，我隻能去問舜華了。
“如今舜華是父皇跟前第一得臉的人，她想查些什麼，想來比我容易。”
“等等！”
葉憑欄低聲喝道，“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，直說吧。”
謝舜玉唇角不動聲色地勾起得意的笑容，悄聲在葉憑欄耳畔說了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