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姑娘自學成才。”喻昭已經不想再裝溫婉了。
賀銘笑了:“哦?自學成才,那真的是……有天賦啊。”
喻昭撐身起來,坐在床邊,哼聲道:“不還是輸給了你這個……”思索幾秒,“流氓!”
“我可不是流氓,我可是正人君子。”賀銘指了指自己這一身穿搭,說。
“要不是怕某些事情發生,我才不會認輸!”喻昭咬着後槽牙說。
賀銘悠哉悠哉撿起腰帶,緩慢扣上:“果然是顔花樓花魁,怪不得這滿京城都變着法兒也要見你一面。”
“那跟我是不是顔花樓花魁有什麼關系,還有你這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呢!”喻昭現在對賀銘沒有一點客氣之意。
“你還是太不小心了,萬一今天在這屋子裡的不是我這個正人君子,你就慘喽。”賀銘勸誡道。
喻昭說:“我自有辦法。”
賀銘離開顔花樓時,夜黑沉沉的,幾乎看不清路,隻能憑借家家戶戶未熄滅的燭燈看清些路。
夜色覆蓋大地,暗夜無聲,大地靜谧,仿佛一切都回到一般。
沈雲雀低着頭大步跟着蕭王,蕭王不疾不徐在前面走着,似乎在刻意放慢腳步。
沈雲雀對蕭王的害怕就好像是骨子裡散發出來的,悶頭走,也不看路,一時不慎撞到蕭王的後背。
“對……對不起殿下。”沈雲雀努力勾起笑容道歉。
蕭王并未生氣,轉過身用複雜的眼神凝視着她。
晚風呼呼吹,耳邊傳來猛烈的風聲,風聲太大以至于什麼都聽不見,隻聽得見夜晚的風聲。
沈雲雀猛打了個寒噤,脊背隐隐發涼。
沉默良久,蕭王後退一步,眼中晦暗不明:“沈二小姐還在等什麼?”
“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?”
回應他的是沈雲雀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。
蕭王有些捉摸不定。
突然他眸光微動,忽然側身,穿風而過的一支箭被準确躲過,他偏頭看向後方,眼底的戾氣清楚的浮現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