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妹
他這是什麼意思?沈雲雀茫然地看着他,帶着些無措的眼神望着他,可能在陸鈞馳眼中,這并不是什麼值得尴尬的事情,可是對于沈雲雀來說,那一次次的吻,是沈雲雀的第一次。
她永遠是一個人,孤苦無依,生了病,自己雖然被看作成一個可憐的病人,可是除此之外,家人習慣了她的病,習慣了她的疼痛,甚至習慣了她徹夜難眠,她聽到過,媽媽深夜同爸爸交談的内容。
那時候的她貼在卧室的紅色木門上,聽到了媽媽的話,她說:“死了才好。”
她聽得清清楚楚,死了才好,這句話,說的是她沈雲雀,一個已經看到了生命盡頭的人,一個大家已然默認會死亡的角色,那個時候,她也每天在想,如果死亡離自己再近些就好了,再近些……
她甚至,将藥偷偷扔掉,以為這樣,就可以快點結束。
“發什麼呆?”陸鈞馳伸手點了點她的眉心,一雙好看的眼睛凝視着她的臉,“阿雀。”
他輕聲喚了一聲阿雀,他的聲音微啞,帶着一絲水汽滋潤過的啞,他的聲音向來很好聽,好聽到讓人沉迷。
“你叫我什麼?”沈雲雀愣了愣。
陸鈞馳說:“阿雀。”他似乎是故意的,聲音故意放慢,兩個字輕柔地飄入她的耳朵。
沈雲雀不想再被陸鈞馳牽着鼻子走,伸手推了一把還近在遲至的他,裝作無事般問:“殿下今日來是有什麼事嗎?”
她并不相信陸鈞馳隻是閑來無事來轉悠的,在沈雲雀的眼中,他的一個心機重重的人,讓人無法猜得透。
陸鈞馳于是好好地坐在凳子上,他的肩膀線條流暢,身姿挺拔又修長,光是坐着都盡顯魅力,讓人挪不開眼來。
沈雲雀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,連忙移開了視線,佯裝自己并沒有注意他。
“阿雀真是狠心,親了我,如今竟然還能裝作無事發生,拒我于千裡之外。”低沉的聲音說出這句話,竟然别有一番趣味,淡漠的語氣帶着暧昧的話語,竟然毫不違和。
“!!!!”這句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嗎?
沈雲雀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,自從認識陸鈞馳,他總會給自己詫異和新鮮感,因為他總是會把自己之前從來沒有表露出的一面,表露出來。
“我……我沒有。”沈雲雀說。
“那你親親我,我就信。”陸鈞馳微微勾起嘴角,勾勒出一抹溫和的笑容。
電燈泡墨白兄弟這下成了白天最閃耀的電燈泡了,還閃亮得打轉的那種,他默默背過了身子。
沈雲雀是個臉皮極其薄的人,面對陸鈞馳如此直白的話,她當然不好意思,再加上現在她很情緒,也不會做出這種不過大腦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