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——懸崖
這一天内,陸鈞馳陪她散步、陪她吃飯、陪她不說話,就折磨度過看這個難捱的一天。
傍晚的時候,陸鈞馳一改往日,讓沈雲雀睡在了架子床上,而陸鈞馳則睡在了門口的羅漢床上。
他往床上那麼一靠,面對着架子床的位置,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過了很長時間,沈雲雀翻了個身,面朝牆壁,許是陸鈞馳以為她要說了,于是他也躺了下來。
“殿下,你喜歡我叫你什麼?”沈雲雀突然開了口。
這是今天她第一次說話,陸鈞馳眸子微詫,片刻後他以及安安靜靜地躺着,回答她:“隻要是你,我都喜歡。”
陸鈞馳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,他甚至找不到由頭,愛的由頭,可能是因為沈雲雀和小時候的自己很像,又或許是她太過于生動了,她是一個靈動的女人,那樣的鮮活,喜怒哀樂,情不由己,悄無聲息地在心中發芽。
“阿馳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他們是不是會結束。”沈雲雀問。
陸鈞馳沒有思考,他知道沈雲雀在說什麼:“如果真的相愛,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。”
“是嗎……”
沈雲雀明顯不太相信,在古代這個封建迷信嚴重的地方,失了身,那就算是一輩子都毀了,衛青樣怎麼可能不介意這些呢……
是的,她承認,衛青樣把那件事頂了下來,可是,又能代表什麼呢!沈雲雀不了解衛青樣,所以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但,她知道喻昭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“就算衛将軍不介意,喻昭也不會和他在一起了。”沈雲雀說。
“明日要去顔花樓嗎,我陪你。”
“不要了,我自己去就好。”
“嗯行。”
屋内陸鈞馳點了助眠的香,所以屋内的香燃了會兒,沈雲雀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,反而陸鈞馳明明離助眠的香很近,卻并沒有什麼反應,好似對這助眠的香已經産生免疫了。
熏香的味道很淡,聞起來倒是讓心情好很多,這種熏香倒是會麻痹人類,頭也不那麼痛了。
伴随着這種淡香,沈雲雀眼前浮現出了一個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看見的畫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