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辰宴
皇貴妃生辰那日,皇宮倒是沒有邀請很多人,大多都是皇室的人,其餘臣子都未邀請,許是慈蘭貴妃喜靜,所以隻是邀請了一些皇室中人。
秋季的天有些冷了,即使是在室内,也有很多人披着外衫,堂上坐着兩位位高權重的主人,而再一旁是慈蘭貴妃。
皇後之下便是黃貴妃,所以兩人權位也勉強相同。
沈雲雀是随着蕭王殿下來了,按理說這個隻有婚約的沈雲雀,是不能來的,可是皇貴妃親自點了沈雲雀的名字,于是她便也來湊了這個熱鬧。
沈雲雀同蕭王坐在一個席位,古代規矩繁多,若是未執行婚禮,兩個人是不能坐在一個席位的,但畢竟是陛下欽定的,為了培養二人的感情,也就如此安排了。
“啟兒最近是怎麼了?瞧這臉色是不是沒休息好啊?”皇後看到太子那一張憔悴的臉色,有些擔憂。
“兒臣……兒臣隻是最近失眠,并無大礙,多謝母後牽挂。”陸懷啟是個典型的孝子,在陛下和皇後的眼裡,陸懷啟是皇子内最讓人省心的,也是最心系天下的。
陸懷啟自從看到喻昭手臂上的疤痕後,這幾日都沒怎麼睡,一直在想這件事情,因為他不知道晚霜姑娘到底是不是昭元,雖然那道疤痕已經給了他答案,可是他并沒有證據。
如果一味的以一道疤痕就确定了她的身份,太過于草率,而且,父皇母後都不會相信的,皇貴妃也不會相信的,也隻會給他們添加憂傷。
所以這幾日他一直在命人調查晚霜姑娘的身份,比如什麼年紀入的顔花樓、比如為什麼什麼都不記得,如果真的是昭元,按照那時候昭元的年紀,她應該是有記憶的。
沈雲雀想起來在顔花樓,太子的異常行為,深深皺了皺眉,莫非這個太子殿下,也喜歡喻昭?不然也沒有理由可以說明為什麼太子會那樣做。
慈蘭貴妃生辰,皇子們個個上去祝壽,說了些吉利的話,可慈蘭貴妃仿佛并沒有很開心的樣子,反倒心思重重的,她本來就是這麼個人,自從女兒丢失,她便一直是這副模樣,所以衆人也都習慣了。
“慈蘭啊,今兒那個姑娘也會來,你不是對她特别喜歡嗎,今兒朕陪你也好好看看這姑娘。”陛下偏頭,低聲朝慈蘭貴妃說道。
慈蘭貴妃這時候才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,擡頭看着大廳中央。
樂聲起,那個漂亮的姑娘才緩緩出現,她穿着青色長裙,一張未施粉黛的臉,加上頭發上素雅的發飾,再無别的。
一條長長的絲綢自屋頂而落,喻昭單手抓住,随着樂聲旋轉,腳步輕起,抓着絲綢帶旋轉一圈,落地,下蹲、伸手、仰頭……一個個的動作如同現代的抒情舞般,每一個動作都牽帶着一句難言的話。
明明是仰頭在祈求生路,卻被那條絲綢纏住了脖頸,她的雙手劇烈地掙紮着,然後轟然倒地,她開始劇烈的喘息,四肢依舊在奮力掙紮着什麼,可是在她的上空,卻是一片空白,有的隻有的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