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山脈起伏,看幽幽山野
“嘔——”沈雲雀感覺自己仿佛被那氣味攻略了肺部,根本忍不住一點,幹嘔兩聲,“不是,站這麼遠都能聞到啊。”
陸鈞馳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個香囊,遞給她:“聞一下,會好受點。”
沈雲雀煎熬地接過了那個香囊,放在鼻尖聞了一口,香囊裡不知道放着什麼藥草還是什麼香料,那種香味并不嗆鼻,剛好能阻擋一部分的惡臭。
陸鈞馳負手,擡眼看着不遠處的屍體,而沈雲雀則将香囊湊在鼻尖,龇牙咧嘴地看着。
衆人都不知道喻昭到底劃破了多少層皮,皺着眉頭看着什麼,甚至還拿出一把小刀,在裡面挑了兩下,然後才緩緩将劃破的皮膚縫上去,因為古代的條件有限,所以專業的工具很難找到,隻能湊活找了針線,簡單地縫了幾針,将皮膚和好如初縫上去。
喻昭收拾好面前的屍體後,然後站了起來,拍了拍手,說:“的确是毒,這種毒,很難制出來,而且需要日積月累,才會徹底表露出來。”
“那是不是意味着,我們不會被傳染了?”沈雲雀問。
喻昭搖搖頭:“這種毒素會在體内蔓延,所以呼出來的空氣都是毒素。”
幾個人朝外面走,離開了這個惡臭滿盈的地方,外面的空氣意外清新,與馬廄内的空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其中三個人都在正常呼吸,隻有沈雲雀跟沒聞到空氣一樣,瘋狂捕捉得之不易的空氣。
喻昭嫌棄地掃了她一眼:“怎麼?你快窒息了啊。”
真的毫不客氣的一句話,一點也不給她面子。
沈雲雀滿意地舒展了下胳膊,毫不介意喻昭的話,笑着說:“差不多,快被裡面那可怕的臭味給搞窒息了。”
“走吧,上山去。”喻昭說。
“你知道怎麼解毒了?”沈雲雀問。
喻昭點頭:“之黃草可以解此毒,我們分頭找,如果能找到,也就能早些解毒。”
下一秒,喻昭不确定的目光落在了沈雲雀的身上:“你認識之黃草吧?”
之黃草,沈雲雀當然認識,之前喻昭将之黃草帶回了家中,還被媽媽臭罵了一頓,雖然不知道之黃草有什麼功能,但是她還是識得的。
“當然認識。”
……
山上樹木茂密,野草叢生,大片大片的草在腳下肆意生長,四個人被分成了兩組,而墨白則被安排在村裡等候。
西焦村靠山而生,不遠處便是一座山,山上生機滿滿,與這蕭條的村落絲毫不同。
整座山十分寂靜,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響,這一片根本沒有一個人,大概是因為瘟疫的緣故,村名們也就沒有力氣登上這座山了。
“之黃草葉子是黃色的,細長的葉子,根為綠色。”沈雲雀給陸鈞馳形容之黃草的形狀的顔色。
她能想起來的也隻有這幾種特征的,但是黃色的葉子真的很難找,所以這已經很具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