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都不怕死了,我怕什麼?
姜灼梗着脖子,一點兒也不怕他:“怎麼?宋總現在覺得我說話難聽了?”
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,遊刃有餘,她從來沒有見到他因為任何一個人失控過。
也不對。
在他昏迷夢靥時,她曾聽到他失控叫出了一個人的名字。
她本以為這兩年的朝夕相處,一次又一次的并肩作戰總能讓他對自己有幾分不同。
可繞來繞去,她卻始終被他隔在他的世界之外。
她竟然還自作聰明的教他到底是什麼愛。
他這種人,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懂,到底什麼是喜歡。
他也不屑于去懂。
宋遇強忍下怒意,放軟了語氣,攔腰将人從地上抱起:“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姜灼隻是低頭,沖着他左肩用力咬下去。
帶着某種宣洩的情緒。
白色的襯衣隐隐滲出血迹,宋遇抱着她的手臂卻始終沒有松開。
車裡開了暖氣,暖氣吹的人昏昏欲睡,姜灼的意識漸漸下沉,失去了意識。
——
等到再次醒來,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到了醫院。
準确來說,她是被身邊的人給吵醒的。
“姜姐姐,你終于醒啦。”
宋阮阮用力吸吸鼻子:“還好還好,隻是傷到了腳,要不是姜姐姐你反應快……”
姜灼想要坐起身子,才發現自己的右腿被石闆固定,此刻躺在床上,完全無法動彈。
“阮阮,你怎麼在這裡?”
宋阮阮忙解釋:“綿城那邊醫療水平不發達,我哥他擔心處理不當會留下後遺症,所以當天晚上就派了一家私人飛機去綿城,他是一路抱着你回的淮城。”
當時,她去接機親眼看到時,還以為自己是做夢沒睡醒,愣在原地好半天。
宋遇甚至——又将人從機場一路抱到了醫院。
他自己還是一身的傷。
最後,還是人撐不住了昏倒在姜灼床邊,才被醫生發現,帶他去處理了傷口。
從小到大,宋阮阮還沒見宋遇對誰這麼上心過。
姜灼沒搭腔。
她的内心沒有半分感動。